叶边满面狐疑的转过头去,当他看清楚对方竟然是一普通士卒的时候,心中更加疑惑。
这人是怎么上来的?
“将军,现在动用火油还为时尚早,将军稍安勿躁。”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什么身份?”
不用叶边开口,便有一名副将开口讥讽道:“再者说,你一个普通士卒懂什么?”
“不好意思,我这个普通士卒似乎还真就懂一些。”
那年轻甲士脸上带着淡然笑容,不咸不淡的说道:“现在用火油就是浪费,所以再等一下。”
“现在我方已经阻挡不住齐军,如果在不用火油,齐军就要彻底登上城头了,等那时候在用火油有什么用?”
那副将看着那年轻甲士,满脸怒容:“你可知道这里可是指挥台,是谁都能上来的吗?”
“你是谁的兵,赶紧滚回你的岗位去。”
年轻甲士并没有理那副将,而是走到了叶边的近前,说道:“叶将军,你不妨听我一言,等齐军在近一些咱们在用火油。”
叶边皱着眉头与那年轻甲士对视了一眼,而后竟然还真的放下了令旗,转而对那出言讥讽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守城将士务必保护好火油,至于什么时候使用,看我令旗行事。”
“啊?”
那副将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叶边道:“将军,如今敌军已经有人冲上城头了,现在不用火油,一会怕是用不上了呀。”
“废话少说,听我命令行事!”
见叶边面容不善,那副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悻悻然的插手应是,飞奔而去。
此时齐军投入攻城的人力更多了,除了骑军之外几乎全都上了战场,搭起来的云梯连成一排,数以万计的齐军如同野兽一般发了疯似的向城上爬,而守城的邺军也把能用上的城防武器都用上了。
从城头上飞落下来的滚木、擂石多如冰雹,飞射下来的箭矢好似雨点,从半空中摔落的齐军好似下饺子一般。
如此强烈的压制还是挡不住齐军的冲杀,时间不长,已有齐军冲上城头,刚刚上来的齐军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挥动,便被迎面而来的几根甚至是几十根长矛刺的浑身窟窿,仰面摔下去。
可他们也为自己的兄弟赢取了时间,随后跟上来的齐军疯狂的迎着众多长矛猛扑过去,在被刺成马蜂窝的同时也成功压倒无数的守军,为后面跟上的同伴赢得时间。
在齐军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下,邺军渐渐招架不住,聚集在城头之上的齐军越来越多。
当邺军处于守势的时候还占有优势,而一旦敌人攻上城墙,变成面对面的正面交锋时,邺军这边有很多都是地方军,根本就没办法与齐军这些经过训练和战争洗礼的正规军对抗。
往往两三名邺军都战不倒一名齐军,战场上双方的优劣之势顿分。
这也是为什么,东浩宇在之前要采取佯攻,等到丹阳郡的地方军支援到了之后才开始正面强攻。
因为一旦邺军老卒力竭,这些新兵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东浩宇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消耗掉邺军的老卒,趁着邺军方面的新兵还没有在战火的淬炼下成长起来时攻破虎岭关。
站在指挥台上的副将把战场看的真切,他急的连连跺脚,如果齐军没有攻上城头,己方依仗守城的优势还有得一拼,现在齐军已经杀上来了,己方已再无优势可言,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他狠狠的一拍大腿,猛的转回身,怒视那年轻甲士,气道:“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年轻甲士,忽然面相叶边插手道:“将军,现在是时候了。”
听闻那年轻甲士的话,叶边举起令旗,连连挥舞。
得到令旗的号令,那些看管火油的邺军齐齐将油锅端起,吼叫着冲到城墙边缘,将里面烧的沸腾滚烫的火油倾洒下去。
齐军有部分人已冲上城墙,可有更多的人还在攀爬云梯和等在城墙之下,火油滚烫,别说被当头浇上,即使被油滴粘在皮肤上也能烫出个大水疱。
只是顷刻之间,云梯上、城墙下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无数的齐军被火油烫的连脸皮都脱落下来,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这还没完,见火油全部倾洒下去之后,那年轻甲士迅速从指挥台上跑下来,从背后解下弓箭,沾了些火油后朝着被沾染过火油的城地面便射了过去。
火油粘火既着,随着火箭的落下,沾染着火油的那一片土地顿时化为一片火海,紧接着虎岭关外都燃起了熊熊火海,随之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声。
那些没有被火油波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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