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懿、秦艽正在偏屋合计天门盏的事,傅老二忽然跟鬼一样出现在我们身后,给我吓一趔趄。这狗儿子不是在睡觉吗,怎么醒了。
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们三人,手中捏着两张符,意思是,成懿和秦艽要敢跑,他就“啪啪”两张符伺候。
秦艽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坐到一旁,成懿撇了撇嘴,挨着秦艽坐好。我看了看他俩,想起来傅老二对我的定位——旁门左道——想来也是不冤。再加上腰间的解风铃叮铃作响——傅小六又来看他二哥了——我与鬼仙真是有着不解之缘……
傅老二严肃地望着我,道:“说吧。”
我只好老老实实将夜闯沈家庄之事、天门盏之事、他师叔还在跟凌瑞津打架之事,一一道来。
他好像也不太担心他师叔,站在一旁琢磨天门盏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忽抬头道:“秦艽,你避一避。”
秦艽一愣,但很快退了身形,化成一溜烟跑了。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是那师叔回来了。成懿吓得一个趔趄,骂着傅老二也跑了。我看着好笑,傅老二对成懿早已没了敌意,但该整蛊他的时候是丝毫不耽误。
我迅速在空中写了个“走”字,让傅小六也赶紧避一避。
那师叔脱身似乎也没费多大力气,好模好样地回来了。一进门就骂我不讲义气,说跑就跑。
傅老二将他师叔拉到一边,倒了杯水给他,堵上他的嘴。傅老二给他师叔说了天门盏的事,那师叔沉思一阵,认同了凌瑞津的说法——要封印天门盏,必须要找到水族人,找到天门盏之匙。
我们三人合计,无论如何,得先控制住沈子爵,使他不能再作恶,一切等拿回天门盏之匙再说。
傅老二忽然掏出一个透明的像水泡一样的东西来,塞到我手里,“你把这个带着”。
“这是什么?”我戳了戳,软趴趴水嘟嘟黏糊糊的。
“灵线虫的卵。”
“卵?!”我一个哆嗦——这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淡定道:“你将这颗卵带在身上,方圆十里内,我都能凭灵线虫准确地找到你。我说了,你要管阴兵的事,可以,但都得听我的。你要再闯祸,趁早滚蛋。”
我不解:“我闯什么祸了?!”天门盏的事还是我查出来的呢!
傅老二不答,挺着他的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只好屈服,将那个卵收进了褡裢里。
他还不满意,摇摇头:“不,贴身放。”
我翻个白眼,将那颗软趴趴的东西贴身置于胸口。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傅老二和他师叔睡在隔壁,我在偏屋就寝。
等着隔壁屋子静了,我掏出萨满泪来——这是我方才趁傅老二师叔不注意偷来的。我催动萨满泪,心中起召唤咒,傅小六出现在了我眼前。好像也没多久没见到他,但就是感觉过了许久一样。
他依旧穿着一身大袍子站在那里,面色煞白,眼底乌青,七孔流血。见不到的时候很想见,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冲我摆了摆手:“小观花,你能看到我吗?”
我勉强地笑笑,点点头。对于死这件事,傅小六自己的感悟似乎还不如我深,每每见他,他都是曾经那个样子,轻轻的,淡淡的,还会笑。就像不知道自己正七孔流血,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鬼仙之途。可越是如此,我心里就越难受,心里发酸,眼睛发酸,鼻子发酸,想哭,但是又没脸哭,只能忍着,忍得胸口炸裂。
我问他,这一天都干什么了。
他点点头,“成懿给了我几本修习的书,我正在看。他说得对,我没什么天分,这些书看得我真累。”说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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