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门,议事厅。
门主孙老二,本名孙宏垒,因在家中排名第二,而被人称为孙老二,三年前从外县逃难至朝阴,凭借敢打敢杀的过人手段,短短几年间迅速拉起一帮队伍,组建了如今的长刀门,成为朝阴县城排得上号的帮派之一。
而此时的孙老二,脸上却再不复年轻时的得意,而是显出一抹灰败,他看着身边所剩寥寥无几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兄弟们,咱们长刀门成立至今,便是最开始势弱时,也不曾如此让人欺负,那昆鲨帮姓邓的,明显是想趁我们元气大伤的机会赶尽杀绝,你们说说吧,该如何应对? ”
议事厅里坐着数人,他们都是最早一批跟着孙宏垒打拼的成员,如今的长刀门日落西山,不复辉煌,他们其实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有孙老二还在心存幻想。
“说话啊!”见无人出声,孙宏垒顿时面色阴沉,他哪里看不出来,面前这些家伙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雄心,变的畏缩不前。
就在孙宏垒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旁边一面容削瘦的中年人站出来道:“大哥,依我所见,不如同那昆鲨帮讲和,有府衙在上面盯着,想必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孙宏垒闻言,眉头越发紧皱,昆鲨帮来势汹汹,胃口一定不小,他其实是舍不得自己辛苦打下的地盘拱手让人。
“要我说,不如去找府衙从中周旋,我们长刀门这几年给那姓王的好处还少么,我想他不会袖手旁观。”又有一人出声建议道。
“愚蠢。”
孙宏垒心中忍不住暗骂,他还不知道借府衙的势?只不过是他太了解那王朝志,一派道貌岸然之下满是贪得无厌的嘴脸,别说长刀门势弱,便是真被昆鲨帮灭了,他也只会冷眼旁观,等完事之后趁机出来捞一笔。
孙宏垒没说话,目光环视一圈,见无人再出声,于是看向右手边与他长相颇为相似的中年人,出声道:“宏明,我们还剩多少人?”
“大哥,上次折损在城外的人手太多,且按您的吩咐未曾招进新人,我们现在仅有二十人不到。”孙宏垒的亲弟弟孙宏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
孙宏垒听得这话,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无力感,想他当初组建长刀门之初,手下人数足足有百人之多,如今却只剩下这些残兵老将寥寥数人,当真是一时河东一时河西。
“唉!”
长长叹息一声,孙宏垒似接受现实,颓然问道:“你们有谁愿意去昆鲨帮讲和?”
众人面面相觑,再一次无人作声。
“怎么!你们连去讲和的胆量都没有了么!”孙宏垒顿时一股憋屈的怒火冲上心头,就要发脾气。
就在此时,议事厅的大门被人猛的推开,十来个手持钢刀的人鱼贯而入,将孙宏垒等人团团围住。
“孙老二,不必劳烦你派人去我那,在下亲自过来拜访!”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长刀门等人顿时大惊失色,想反抗却已经来不及。
孙宏垒抬眼看去,见一刀疤青年昂头走来,正面露戏谑望向他,其身边还有一面容清秀男子,两人并排走进屋内,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你便是昆鲨帮的新帮主?”孙宏垒眯这眼睛,细狭的眼缝中透出一股危险的光芒。
“对,我便是。”邓辽拉过一张凳子,两只手臂撑在上面,扫了在场长刀门的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孙宏垒的脸上,忽然笑道:“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都是些老弱残疾,何必再顽固坚持不放?”
“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容易死的?”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便是常素在这里,也不敢说吃定我,你凭什么?!”孙宏垒脸色阴沉,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刀疤青年,在对方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常素身上都不曾有过的强大野心。
“凭什么?”邓辽哈哈一笑,门外再度涌进来十几个昆鲨帮的人,个个手持钢刀,面容凶狠,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群起而攻,将这些长刀门的人当场砍死。
“就凭我比你人多,比你强大,这点够么?”邓辽笑的越发肆无忌惮,话里满是不屑。
噗通!
此时,长刀门一人当场跪下,连声求饶道:“邓帮主饶命,我等都是被孙老二所胁迫,其实早想归顺贵帮啊!”
“是啊是啊!请邓帮主惩处首恶孙老二,放过我等!”随着第一个倒戈的人出现,立即便有多人附和。
“你们这群软骨头!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长刀门中也有血性之人,当即暴起反抗,抽出桌底下藏着的刀刃,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昆鲨帮帮众。
可惜对方早有防备,先手一刀劈砍在这人脑袋上,使其痛哼一声当场倒地身亡。
鲜血的味道仿佛烈性酒精,顿时令昆鲨帮众人眼中露出兴奋的戾气。
“孙老二,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于我,二是现在去死,你选吧!”邓辽脸上那道刀疤随着其说话上下蠕动,令他看起来似平添些许狰狞。
孙宏垒面色难看地看着跪地求饶的数人,忍不住咬紧牙齿,双拳颤抖,即便是早有预想,还是不能坦然接受,他目光环视剩下的人,一字一句道:“愿意同我最后拼杀的,现在站出来!”
话音落下,却没有一人动,包括他最为信任的亲弟弟吴宏明,此时也似乎放弃了挣扎。
“大哥,事已至此,放手吧...”孙宏明目露颓唐,出声劝道。畏惧死亡不过是普通人的天性罢了,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你!”
啪!
孙宏垒猛的甩了亲弟一耳光,怒吼道:“你这个怂货!”
骂完这句,便见他从桌子底下抽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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