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光头汉子脸色狂变,眼里怒色上涌,双拳死死握紧。
“欺人太甚!”
众人皆是面露惊色,随后纷纷离去,黄金虎一死,这园子便失了一大看头。
“走走走,我们也走。”秦松拉着两人就往外走,一刻不想多待的样子。
方源回头看了一眼那死去的黄金虎,还有站在笼子面前沉默的光头大汉,心情有些复杂。
忽然间,他看到那死去黄金虎的身上竟冒出一阵极为淡薄的金色光芒,然后眨眼即逝。同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发烫,同时痒痒的。
不等他多想,已经出了园子,来到大街上。
“回去吧。”方源道,他不动声色,胸口却越来越烫,仿佛着火了一般,要不是秦凝霜两人在场,他立刻就掀开衣服查看了。
“好…好”秦凝霜看出方源表情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
“那我们走吧”秦松松了一口气,根本不想继续逛下去。
回到秦家宅院,距离吃晚饭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方源借口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凝霜和秦松也各自离去。
“什么情况?”
方源关上房门,立刻掀开胸口的衣服,只见原本光洁的胸膛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浮现出一条拇指粗细的扭曲金线,正是这条金线在不断发烫,仿佛灼烧一般带给方源细碎的疼痛感。
方源下意识伸手去摸胸膛上的金线,忽然他触电般整个人眼前一黑,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这是?”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方源站在原地,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感觉自己还在房间里,但是眼前所有的景物全都消失了。
黑暗中,方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风声。
叮!
突然间,不知是哪里生出的清脆声响,方源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迅速褪去漆黑,恢复如常,方源站在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目中异色闪动。
伴随着其胸膛那条金线缓缓褪去温度,一种奇妙的感觉令方源后脑勺一凉,随后快速消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一场幻觉,但又如此真实。特别是他胸口的金线,摸上去还能感受到隐约的凹凸感。
这系列变故,方源追溯源头,却是在那头黄金虎死掉之后。
“莫不是那大虎死亡后有什么东西粘在我身上了?”方源面色有些疑惑,这事过于奇怪,他不好同人说,只能静观其变,他预感,这事恐怕只是个开端。
到了晚饭时间,秦家人相聚一堂,方源挨着秦舒芸坐着,听着外公外婆念叨舅舅的大儿子秦烈最近的消息,一群人又围着这个话题谈到秦松还有秦凝霜的终身大事,秦凝霜的母亲不在身边,这事自然便落到了外婆林繁筠的手上,很快话题又扯到方源身上。
“圆圆,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让你母亲给你说门亲事,男儿应当先成家后立业。”外公秦恒年笑道。
“外公,我还小,不必如此着急。”方源脸上有些发烫,避开秦凝霜还有秦松两人不约而同幽怨的目光。
晚饭在一家人的闲聊中吃完,然后到了夜晚,众人便都各自回房休息。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
打更人的更声响起,三声一快两慢,代表三更,也就是十一点左右。
方源躺在床上,双眼睁开,不知怎么却一点也不困,反而想起白天里那县令公子身旁那称为江叔的中年男子,其一下击杀黄金虎的场景在脑海里反复浮现。
“不知道便宜老爹认不认识这样的人物……”方源念头涌起来,不知不觉有了一些睡意。
蜡烛燃烧,灯火摇晃,透明的乳色灯油在圆形的木台上凝固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过了几个小时还是多少分钟,方源眼睛已经闭上,呼吸也越发平静。
啪!
忽然,房门外一道微弱的声响令方源从朦胧中惊醒,他撑着双臂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还未全热。
“这个时间还有什么人没睡么?”
方源疑惑地看向窗外,夜色正当浓郁,刚好月光也皎洁,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处,从雕花木门上的镂空处朝外面看去,果真看到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小厮朝着院子外面走去,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
“莫非是家贼?”方源更加疑惑,秦家虽是书香门第,但家底并不富裕,外公秦恒年开书堂并不盈利,甚至对很多贫苦家庭的孩童免去费用,所以家里基本上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值得大半夜偷窃的,况且是家贼。
“不对劲!”
方源眼睛眯起,察觉到不正常的地方,对方行走步伐十分缓慢,且一步一顿,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看着极为诡异。
“撞鬼了不成?”方源心里有些打鼓,生出一丝惊悚,就在此时,对方居然停住了,而后竟缓缓扭动头颅朝着方源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