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芍药被他们四周激起的罡风伤到,胸口忽然觉得很闷,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屋里通知楚若安。
宇文彻守在床边,对于芍药的闯入显得十分不悦,不过在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后,眸光变得冰冷无比。
“王爷,求您快让十四统领住手,藏刀是我们家小姐的贴身护卫。”
“藏刀?”宇文彻挑眉,显然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贴身护卫的身份有所怀疑,“他一路跟着本王回府,本王倒想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保护雍肃王妃。”
“王爷……”
宇文彻起身将窗户推开,便清晰地看到与十四还在过招的那道青影,其身法诡异,功力浑厚,轻功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不过与他的暗卫相比,杀伤力只能算作一般。
片刻功夫之后,眼看着十四就要落败,宇文彻轻轻击掌,两道暗蓝色身影如鬼魅般将十四从战局中替下,很快两人就将藏刀制服带进了房间。
此刻,在芍药的轻唤下,楚若安已经苏醒,当她与藏刀的目光相触时,忽然忐忑不安。而宇文彻只是将藏刀周身打量一番,继而望着芍药道:“告诉本王实话。”
不怒自威的寒气将芍药席卷,楚若安暗自蹙眉,而藏刀在楚若安的示意下暂时静观其变,眼看芍药因为害怕而浑身打颤,楚若安只能上前道:“他是……”
“住口!本王问得是她。”
宇文彻冷冷截断楚若安的话头,转而将森冷的目光落定在芍药慌乱的眼睛上,重重道:“说!”
“王爷饶命!”芍药伏首跪地,不敢再看宇文彻的双眼,手心冒出层层冷汗,“回禀王爷,我们家老爷在世时养过一批死士保护家眷,不过自从老爷过世后他们便失去了联系。这次秋猎回来,王妃三番两次都遭暗算而遇险,奴婢只好以楚家信号召唤死士。所以,那一次王妃被沈将军当做奸细,其实就是带藏刀回来。”
芍药口齿还算伶俐,不过在她一番叙述后,不止藏刀,就连宇文彻和楚若安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家信号?”宇文彻半信半疑,不过他并没有在楚若安的神色间发现任何破绽,于是只能将矛头继续指向芍药。
芍药明白宇文彻的意思,不过当下她咬紧牙关,坚定如铁:“王爷恕罪!老爷有过交代,只要奴婢还是楚家的人就不能泄露半点消息,奴婢愿自裁谢罪!”
言毕,她站起身就要朝墙壁上撞,幸好楚若安及时将她揽住,不过亦是在抱住芍药的刹那,她才知道,其实芍药是当真动了以死明志的念头,忽然间心头有些濡湿:“傻丫头,这是干什么!”
“小姐……”
芍药哭得越发厉害了,楚若安将她抱在怀间,而后望着宇文彻道:“请王爷放了藏刀,并不要再对他的存在有任何怀疑,我若真想逃走,凭一个藏刀又能成什么事。只不过沈家人对我充满敌意,我不想枉死在争风吃醋中。”
宇文彻微微眯眼,那股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再度泛滥成灾,他单臂一挥,两名暗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藏刀略微不满得撇了眼宇文彻,然后站到楚若安身后,目中充满愧疚。
“也罢,本王本来打算再给你一名侍婢,如今看来是小瞧了你们楚家的底细。”宇文彻淡淡勾起一抹冷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凝晖园,楚若安等人才算松了口气,而芍药更是快要虚脱了。
“吓死奴婢了……哇……”
芍药瘫坐在地上,竟大哭了起来,惹得楚若安一时失笑不已,而藏刀则是斜睨芍药一眼,轻轻道:“胆小鬼!”
“你……”芍药哭得越发委屈了,楚若安心中不踏实,只能抓着芍药的手细细追问道,“楚家真得有死士吗?”
芍药闻言,连连点头,并顷刻表现出一份骄傲扬着脸解释道:“我也是多年前偷听到老爷的谈话才知晓,不过信号一事奴婢是真得不知道。”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芍药连死得心都有了,楚若安替她擦了擦眼泪,轻笑道:“多亏了你才能保住藏刀。”
谁知芍药狠狠瞪了藏刀一眼,反握着楚若安的手,一字一句道:“奴婢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只要是保护王妃的就好,奴婢帮不了您什么忙,只要王妃不嫌弃奴婢就好。”
“又说什么傻话!这雍肃王府,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楚若安心头深感安慰,而藏刀也渐渐觉得楚若安的形势十分不乐观,之前楼主是有提过她孤身一人,但没想到对手这么厉害,而藏刀也再不敢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