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严王耳中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不过严王一时之间却还是很难判断出他究竟是谁。就在严王觉得有些纳闷之时,压在自己身上的累累白骨却如受到重击般猛然向四下散开了。
严王在那一瞬间只觉得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然而当严王看到那个正缓步来到自己身前的人时,仅有的那么点喜悦感却又再次消失了:“你怎么会在这?”
“呵呵,既然你能在此,为什么我就不能来这?”来者一袭金色僧袍,火红的袈裟还罩在身上,只不过瘦削的身材实在不足以支撑起如此肥大的衣服。而严王几乎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僧人便是曾经在浮屠塔顶层中的那座雕像,也就是那个自号为如去的和尚。
让严王极为不解的是,冥界分明是冥王自行创造的一界,按理说是不在六界之中的。可现在如去和尚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看样子甚至就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这已经不可能只是个巧合了。严王想到此时不禁有些烦躁,自己究竟被多少人算计了?!
如去和尚见到严王的表情已经大致猜到了他所想的,微微一笑后就那么盘膝坐到了严王身旁,同时手中闪过一道金光将严王罩起。
严王只觉得浑身微暖很舒服,身上的痛苦也缓解了不少。但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束缚之力却也传到了严王的周身上下,显然是入去和尚在其中做的手脚了。
对此严王并未太过在意,只是一边尽力为自己疗伤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我未必能活下去,那你现在是为了杀我才到此的吗?”
“阿弥陀佛,尽管贫僧不是个称职的出家人,但只要顶上的戒疤还在,那我便算是佛门弟子。身为一名慈悲为本方便为怀的僧人,我怎么能随便出手杀人?”如去和尚说这话时丝毫没有脸红之意,似乎忘了曾经浮屠塔中的人究竟为什么惨死了。
严王无意再和他绕圈子,只是直截了当道:“你要维持你的正义斩妖除魔,老子管不了你,也没兴趣管。但现在这里是冥王的地盘,你突然出现在这是跟他有仇还是单纯为了跟老子过不去?”
如去和尚听罢严王这话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言道:“你也知道我们出家人是不可以随意杀生的,所以如果方便的话,还是你帮我去杀个人吧,”
严王闻言忍不住反了个白眼,只觉得面前的入去和尚实在不是一般的欠抽。但听他这么说之后严王却的确产生了一丝兴趣:“你想让我帮你杀谁?如果是冥王的话就算了,我打不过那老小子的,不然也不用如此狼狈了。”
如去和尚微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那人你现在不认识,但以后肯定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严王下意识问道:“谁?”
“菩提院的总院主。”
“我靠……老子在仙界中就菩提院那么一个没得罪的势力了,现在你直接让我去杀他们总院主?”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严王估计已经从地上蹿起来了。
入去和尚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施主你别急,你的敌人怎么可能只有这点。贫僧几乎可以预言,之后你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有史以来所有强者都觉得棘手的。所以相比起那些,一个菩提院的院主其实并不算什么的。”
严王很是无语的看着如去和尚:“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都一定要拿老子开刀?我就真的长了一张别人借刀杀人当刀使的脸?真那样的话你们也别麻烦了,我自己把自己砍死行不行?”
如去和尚闻言微微一笑道:“施主,我与那菩提院的总院主毕竟都是出家人,自相残杀岂不让人耻笑?”
“婊子你都当了,这牌坊立不立的还重要吗?”
“在贫僧看来是很重要的,你不知道越是看起来贞烈的婊子被男人追捧的程度也就越深吗?就算同样去卖,有牌坊的婊子价格自然也会高一些的。阿弥陀佛,贫僧妄语了,罪过罪过……”如去和尚虽然口中这么说,但脸上却哪有一丝罪过之意?如此古怪的言行令严王不得不再次佩服这和尚脸皮的厚度。
不过严王也知道自己现在受制于如去和尚,与其徒劳的去想那些,还不如尽快直奔主题了解他的意图。因此严王并未继续拖沓,只是直截了当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菩提院的总院主?”
如去和尚眉梢不经意的一挑:“一定要问吗?”
“老子就是不甘心被冥王当枪使才被打算四肢丢到这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比他长得好看所以不用解释?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直接弄死老子,反正刚才也算是死过一次了。”严王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不过眼角的余光却还在看着如去和尚。
但如去和尚却仿佛并未听到严王后面的话,只是有些怪异的重复着严王刚才的话:“打断四肢……扔到海心牢中……啊!那个王八蛋,贫僧又被他算计了!”
严王看着满是懊恼之意的入去和尚不禁愣在了原地,而后更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被算计了?”
入去和尚显然并不想解释这个问题,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的继续说道:“我跟那菩提院总院主一向有些间隙,到后来时几乎已经水火不容了。但我们之间却有个协议,想要杀死对方都不能亲自动手,而是要找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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