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腐朽的气味,严王的踩踏在木质阶梯上时将其压的吱吱作响。眼前黑蒙蒙的看不清什么场景,只能模糊的沿着那道似乎永无止境的阶梯向上爬。有那么一瞬间严王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一个类似鬼屋的空间里?
不过当想到自己便是个鬼后,严王释然了。
一步步的向上攀登着,看似漫长无际的路却并未让严王走太久。很快严王已经来到了一个转角去,而抬眼望去时,竟然依旧是那道看起来很长的阶梯。
“老子这算不算是鬼打墙了?“严王有些无奈的回身看了看来时的路,却发现那里的台阶并未消失,看来自己应该只是爬到了浮屠塔的第二层上罢了。
可令严王觉得十分不解的是,明明已经登上了入口处的那第一道阶梯,但这里的空间却是出奇的狭小。仅仅几米见方的落脚之地,完全不像是一座宝塔中应有的范围。
但不管如何,严王依旧满是疑问的开始向上攀登着。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手中长棍横在了身前,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能及时反击。
不过令严王有些纳闷的是,自己一连爬了八层台阶却依旧没什么意外发生,难道这座浮屠塔内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古怪了吗?
带着种种疑问,严王终于登上了浮屠塔的第九层,也就是位于最顶端的那层。好在这里的的场地比之先前所看到的那些层中已经大了不少,不至于让严王觉得转个身都有困难。
“这里……是佛堂吗?”严王看着满是灰尘的浮屠塔顶层有些发愣,其中的摆设有些凌乱,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线状典籍堆放在四周架子上。严王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其中满是密密麻麻的梵文字迹。严王只是勉强能从仅有的几个汉字注解中得知那是一本佛经。
严王拿着那书时本能中就觉得有些不舒服,随便扫视的两眼便已经再次放回了原位。转而上前几步来到了佛堂正中的一尊佛爷雕像面前,上下打量许久之后竟是觉得有些眼熟。
严王也不是没见过佛家的雕像,但大多都是法相庄严或是弥勒佛那种笑脸罗汉。像这里这尊没有任何特征的枯瘦罗汉,的确让人觉得很新奇。而且不知是不是严王的错觉,在那雕像的脸上,严王看到了一丝与冥界之王那个老头冥影相类似的神色。
无奈摇了摇头,严王实在很难再在此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爬了大半天只觉有些乏累,因此也并未顾忌什么,直接取过一摞佛经典籍垫在屁股底下开始坐着休息了。
“施主,每部佛经都是有自己的灵魂存在的,你如此对待它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一个很是平和的男子声音从严王身后传来。
严王没有急着转身,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说事情不可能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说吧,你是什么人?”
“施主,我不是人。”
严王站起来缓缓转过了身,却发现那声音似乎是从那尊罗汉塑像中传来的。此时的塑像身上已经亮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和塔外屋檐下的那几盏灯光如出一辙。
“感谢你的坦诚。不过如果你不是人的话,那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严王将手中漆黑长棍随手戳在了身前,而后面无表情的抱肩膀看着他。
塑像没动,只是依旧有声音从中传来:“花非花,雾非雾,是什么的最后不是什么,不是什么,却又成了什么。施主,这不重要。”
严王很是无语道:“重不重要的我不清楚,但我现在确实挺想抽你一顿的,是不是所有出家人都这么啰嗦而且都这么欠抽?”
塑像答道:“世间有万物,自然也就有与之对应的万理。我们出家人一生的宗旨便是要在这万物中去寻找万理,而后再以感悟到的这些道理去济世度人。并非贫僧啰唣,只因这原本就是贫僧的使命。”
严王无意跟他废话,只是冷着脸道:“大半夜的你在这装神弄鬼,很好玩吗?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佛门弟子,即便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在救人?这座塔无缘无故的吞噬了多少妖界之人,你身为这塔里的存在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塑像稍稍沉默,而后才继续答道:“施主,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呢?如果这世间只有一种人还愿意说实话,那恐怕也只有我们佛家弟子了。妖孽横行,邪气冲天,贫僧消灭他们难道不对吗?贫僧不懂,为何贫僧明明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得到的却依旧只是不解和谩骂?”
严王听罢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该做,所以你做了。这根别人觉得你该骂所以才骂你有区别吗?而且你还真是既啰嗦又矫情,不知道这种人大多没什么好结果吗?老子一向都不怎么待见像你这种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家伙。这世界有它正常的秩序,你非得把自己摆在一个极高的位置上去扬言救赎它。老子现在就TM想问你一句:你觉得这世界需要你一个死秃驴来装正义去拯救吗?”
塑像闻言再次沉寂许久,而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然多了一丝迷茫:“施主,你不必太过激动。贫僧看你也是有些佛性之人,那我们不妨就辩上一辩,你真的觉得贫僧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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