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即便严王只是单纯以鹰隼山主人的身份出现,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跟他反目相向。更何况严王还自称是自己大儿子的师父?不管外人如何说,岳大狼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能有人站在他背后为他撑腰,自己也算是比较感激的。
此时见夫人已经把话拉回,岳天啸自然是稍稍松了口气,略带感激的看了旁边的金狼长老一眼。但金狼长老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习惯扮黑脸这种事了。
“夫人,你先不必太过急躁,毕竟事情原委还没查清楚,就这么冒然与严族长动手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真打起来的话也伤了我两族的和气,何必呢?”岳天啸一边劝解着夫人一边喝令那些高挑少女退下了。
严王对刚才岳天啸那番话却是颇感可笑,都TM快打上鹰隼山了还说什么两族和气,这牌坊立的还真不愧表子之名。不过转而严王脑中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了想后后缓缓开言道:“岳族长,既然你觉得这事情比较蹊跷,不妨就分别将你那两个儿子叫来。谁对谁错,你一问不就知道了。”
二夫人闻言脸色一变,这事的起因自己不用猜都能知道。错肯定是在自己儿子这边的,但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因此只是立即反驳道:“我家三狼现在重伤在身,根本没办法出来见人!”
严王嗤笑一声:“也对,那小子的脸都被老子打成猪头,自然是没脸见人的。不过今天叫他来的目的又不是让他见别人,是让别人盘问他懂吗?”
看着二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严王却是悠悠补了一句:“谁不来就是谁心虚。重伤?老子都没说自己徒弟重伤,你有什么脸说那小崽子被老子打残了?”
二夫人瞬间哑口无言,而此时金狼长老已经在岳天啸的默许之下出去分别找两人了。
不多时岳大狼率先到来到了屋中,看到严王后脸上满是诧异:“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哈哈,乖徒弟赶紧过来,让师父看看身上伤好些了没。”严王边说边向岳大狼不着痕迹的眨了下眼睛。
岳大狼虽然心中不解,但看到自己父亲与二娘都在场,又看到严王冲自己使眼色,当即也稍稍知道了些什么。因而此时并未声张,只是老老实实的来到了严王近前低声喊了一句:“师父。”
严王心下微宽,还好这小子没直接来一句:“你是谁师父?”,不然今天这出戏还真就难以唱下去了。满意点点头,又伸手拍了拍岳大狼的肩头道:“乖徒弟,从现在开始就在师父边上,过会儿不管有什么话,实说就是。”
岳大狼的神色中满是错愕,随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面似冰霜的二娘,看到她那副表情之后吓得又垂下了头。严王见此情景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一个人的性格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而且这位二夫人对岳大狼造成的心理阴影显然是很重的。
在此时,金狼长老已经再次回到了房间中,在其身后还跟着气焰嚣张的岳三狼。不过当岳三狼见到严王之后同样吃了一惊,转而惊呼着跑回了自己母亲身后,颤抖着手指向了严王:“娘亲……他……他……”二夫人见儿子如此自然是极为心疼的,狠狠瞪了严王一眼后便转身开始安抚岳三狼。
严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从座位上缓缓站起道:“既然人都到齐了,该说的就都说说吧。其实这事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在老子看来连问都不用问。只不过既然有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头,老子也乐得扇她一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小子,你这话说谁呢?!”二夫人恼羞成怒道。
严王的脸也瞬间沉了下去:“谁没事接老子的话茬,老子说的就是谁。还有,老子怎么说也是大狼的师父,论辈分你我也是平辈,你张口小子闭口小子的成何体统?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男人的份上早就抽你丫的了。”
二夫人气的脸色惨白,但自己贴身的手下已经被丈夫赶出房间了,自己孤身一人又断然不是严王的对手。因此虽然恼怒到了极点却又无法发泄,只得恨恨的咬牙紧盯着严王。
严王随意扫了岳天啸一眼,发现这老小子看到自己数落他老婆时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欣喜。想来平日里受到的压迫能借严王之口发泄出来,应该也是件挺爽的事吧?
“大狼,把那天你被这个小崽子欺负的经过照实说一遍。有师父在这给你撑腰,没人敢以势压人再威胁你的。”严王说罢冲身边的岳大狼摆了摆手示意他开始说,自己则老神在在的冲下坐下了。
岳大狼见此情景也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兴师动众的找自己来了,而严王刚才的话显然也给了自己极大的鼓励。因此这才有些忐忑的将那日的事情经过磕磕巴巴讲述了一遍。
但几乎只是他刚刚说罢之时二夫人已然拍案而起:“一派胡言!我家三狼一向为人宽厚诚实,怎么会做那种事?三狼你来说,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岳三狼不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范,见父亲与娘亲都在此,也就不是那么畏惧严王了。张口便想把自己随意编造的谎言说出来,但还未说话之时便看到严王的右手猛地虚空一挥,随后自己身边一根坚固的石柱轰然倒塌。
“小朋友,说谎不是好孩子,哥哥会扇耳光的哦……嗯,用刚才那种力气扇……”严王双眼微眯笑的很灿烂,而右手依旧那么静静举在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