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到日末,不算长。但这短短的一天之内,昆仑派的大殿中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而今日以后的修真界格局也必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此时的严王却并不在意这些,如果今天战不败枯骨邪魂,也许自己就没有以后了。
小九与剑斩天纷纷上前一步站在了严王身侧,显然是打算一起上了。雷鸣儿原本也想过来,但严王却忽然有所察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过会儿找机会再动手吧,现在乖乖站在那里别动。”
雷鸣儿一愣,脸上的神色也突然变得极为复杂:“我要为我父亲和族人们报仇。”
“我知道,所以在这之前,你不能死。”严王语气很平静,说完甚至不再看雷鸣儿。严王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说这些,只是隐约觉得今天总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雷鸣儿怔怔许久后居然真的退后一步没有再上前,可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并不是处于畏惧,而是……雷鸣儿不愿继续往下想了,那对自己来说是残忍,对严王来说是包袱。
司徒玉洁几人虽然也有心相帮,但也知道这种战斗自己是插不上手的。司徒玉洁本想出言叫严王回来,但却被身边的司徒破军拦住了:“他是个男人,他有自己必须面对的事。”
“父亲,你能帮帮严王哥哥吗?”司徒冰清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却突然出现问了司徒破军一句。
司徒破军一愣,随后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战斗,我是插不上手的。”
司徒玉洁有些不满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老爸,难道严王已经比你还要强了吗?”
司徒破军并未急着回答,只是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道:“也许,真的如此。”
众人说话间严王已经率先舞刀冲向了枯骨邪魂的头顶,骨刀的刀刃已经有些破损,但刀下落时的威势却更盛从前,已经被鲜血染得半红的白骨长刀此时显得异常森然。身旁的小九龙头槊抡起时极为迅猛的砸着枯骨邪魂的腰际,剑斩天的长剑则很是刁钻的直扫枯骨邪魂的下三路,一时间刀光剑影各色气刃在昆仑大殿中闪动不已。
枯骨邪魂的本体毕竟是九印巅峰的强者,因此并未拿严王几人当回事,可真正交战只时才发现以自己六印实力的分身想要战胜他们三个,却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交战之间也倍加留神,这么一来几人竟是真的陷入了胶着状态。
严王在刚看到自己等人能勉强应付住枯骨邪魂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从始至终枯骨邪魂都没动用什么真正的力量,只是随意招架试探着自己的实力。这种谨慎如果不是太过多余,那他就必定会有什么后手。
果然如严王所想,众人打了不多时后枯骨邪魂却突然又鬼哭狼嚎般怪笑了几声:“小娃娃们,玩够了吗?差不多就上路吧!”
原本就极为耀眼的汲血魔剑之上猛然渗出了一层淡淡的血液,随后竟是化作一道血线直接横扫向了严王等人的脖子。旁边的那跟巨大石柱只是稍稍被血线触碰到了居然被拦腰斩断了,切口处平滑如镜。
严王见状面色一变,想要矮身躲过却发现那条血线如同有生命般上下起伏着,接近自己的那部分竟是也低下了数尺。
“靠!这破东西还TM是追踪的?”严王破口大骂时已经扬起骨刀想将其从中斩断,但刀身刚刚触碰到上面时却已经被割为了两段。
“你们退后!”剑斩天暴喝一声后用手中破旧长剑连点向了前方,看似脆弱的剑鞘在面对连连冲击时却奇迹般的挺了下来,而那些血线也都被剑斩天这几下破为了碎片。
剑斩天大口喘息着,而此时手中的长剑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咔咔的声响。剑斩天闻声苦笑了一声:“你真的打算出鞘了?”
没有任何应答,但剑鞘却在一瞬间彻底化为了碎片。
严王看着剑斩天手中剑柄有些发愣,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剑斩天手中除了一个剑柄外居然并没有哪怕一寸的剑刃:“我以前以为你一直不拔剑是为了耍酷,直到现在才知道:你这里头根本什么都没有,就算想拔也拔不了吧?”
剑斩天不答,同时脸上的倦色也更浓了。右手中的剑柄在虚划过左手掌心时,一滴鲜血缓缓落在了长柄上。
似一个讯号响起,在这之后不断有鲜血落在上面,而在那之后原本只有剑柄的东西上竟是缓缓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剑刃。随着剑斩天左手鲜血慢慢流往上面时也渐渐变得凝实了,到后来时竟是已经化作了一把与枯骨邪魂手中汲血魔剑完全相同的剑,而且剑身的颜色是更加纯正的血红。
枯骨邪魂面色凝重的看了剑斩天一眼:“你才五印实力就敢放出汲血剑灵?”
剑斩天此时已经微微闭上了双眼,严王甚至能看到他的身体在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但偏偏声音却前有未有的清晰:“是它自己想出来的,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