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幽冥取下了随身的长剑,剑身还在剑尖却早已被严王崩断,但依旧寒气森森,上面的咒文在星光下显得很是诡异。段幽冥没理严王,只是转身看了无杀一眼:“这小杂种毁了你的剑,你怎么不说点什么。”
无杀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后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后状态才好了一些:“我把它送给你这么多年,早就是你的东西了,你都不说我何必多嘴。”
段幽冥微微冷笑着将长剑还鞘后随手将其丢给了无杀:“现在又是你的了。”
无杀仿佛有些无奈,轻叹一声之后将剑悬挂在了腰间,看得出有些唏嘘:“今夜之后,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跟你昆仑派扯上关系了?”
段幽冥阴森的目光转向了严王,口中却在对无杀说着:“只要你现在能帮我杀了他。”
无杀缓步走向了严王:“好的。”
严王此时早已筋疲力尽,看着无杀走向自己后甚至没再起身,只是叹了口气:“给根烟?”
无杀不语,但的确将一支烟扔到了严王手中。严王将其放在鼻子之下嗅了嗅,脸上满是疲倦之色:“虽然不想嘲笑你的智商,但我认为你最起码应该顺便帮我点个火。”
“我以为像你这种高手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无杀随手弹出自己即将吸完的烟蒂,火红色的烟头在半空中划过了一条弧线,竟是极为准确的擦过了严王手中的香烟,霎时间便将其点燃了。
严王拿着烟深吸了一口,但很快便是一阵猛咳:“什么破烟这么呛?你平时都抽这些不怕有一天会被这玩意儿害死吗?抽这种烈性烟等于慢性自杀懂不懂?”
无杀哈哈一笑自己也重新点了一根:“对于我这种不知什么时候会死的人来说,祸害自己的生命就相当于在变相的挣命。活着时不抽,死了就没机会了。”
严王不解其意,无杀从始至终都让人捉摸不透,自己实在不明白在他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现在即将要与无杀相战,严王更是觉得心里没什么底,只能低头默默抽着那根极为呛人的烟了。
“你不必抽那么快,因为你的命可能也只剩最后一根烟的时间了。”
无杀不似在玩笑,但严王却已笑出了声:“这么说来的话老子如果现在就掐灭它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还是要死,你的不灭不代表我的也不会。”无杀说着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大截烟灰在其一弹之下被震出了老远。
严王突然想起了曾经也与司徒破军对坐吸过烟,气氛一样有些凝重。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在自己对面的人是为了想办法救自己,现在对面站的却是想取自己姓名的敌人。目的有极大的反差,但这一刻严王却又觉得在某些地方两人是极其相似的。
段幽冥没有再催促无杀动手,只是眼神阴翳的看着严王身后的那层障壁:“这东西真的没人能打破吗?”
无杀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却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没有。在我认识的人中,能击破它的人可能有那么几个,但实力必须达到三大门派首领阶别。除此之外我还是有信心拦住的。”
“那自然是最好。”段幽冥说罢开始闭目养神,严王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怪异,但具体在哪却又说不出来。
三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算是形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默契。严王与无杀手中的烟还在交替缩短着,不知哪一刻便会燃尽。
那把已经满是缺口的骨刀再次被严王握在了手中,一缕微弱的白光在夜间显得如此刺眼。严王仿佛听到了那些被自己骨刀斩杀的冤魂在耳边嘶嚎,感觉极为凄厉,但严王知道自己早已无法将其放下。
倒下的尸骨,铺成的路。
严王猛地从地上跃起,将最后一口烟雾喷吐而出后甩出了燃尽的烟蒂。烟蒂如一枚小型信号弹般直冲天际,而尚未落下之前,严王的骨刀已然斩向了无杀的头顶。
“咔嚓!”严王一刀斩空,但另一声交击之声却在同时响起,随后原本阻隔着严王的结界竟是在同一时间彻底碎裂。而无杀的那把残剑已经出鞘架住了破坏之人的兵器。
段幽冥神色冷然的看了一眼无杀的方向:“你失算了。”
无杀看着来人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算失算,只能说该来的总是会来,无非是个早晚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