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行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严王终于有些烦了,四周除了弱水就是弱水。而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是无止境的,等到无法再催动分水摄灵圈分开弱水时自己必定九死一生,这么看来自己还真耽搁不得。
但就在严王有些心灰意冷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河蚌。可严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严王围着它转了几个圈却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后只能试探着伸手摸向了它。
然而严王的手还没碰到那它时,原本紧闭的河蚌却猛地自行张开了,严王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的眩晕感传来,随后整个人竟是完全栽入其中。
“设计这里的人就该被活活抽死,弄个像样的入口就那么难?除了石头就是河蚌的,还非得冲马桶似的把人吸进来,当老子是那啥啊?”
严王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身边的弱水已经消失了,而在严王面前还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老道士。一身八卦仙衣看上去极为庄重,手中提着一把雪白的拂尘不时甩动着,高人范儿十足。只是那人的长相却实在对不起那身衣服,几进几出的脸看上却很是狰狞。
严王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会来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大惊之下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打量后发现在这间不算大的房间内居然整齐的码放着一排排的牌位。严王心中一动,难道这里就是昆仑派的祖先堂?
那老道士见严王起来后不理自己只是四下乱看,眼中的寒意也更盛了几分:“看够了吗?”
老道士的声音嘶哑难听,再加上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让严王觉得很不舒服,因而眉梢挑了挑后淡淡道:“还没,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离开。”
老道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阵:“你倒是挺大度,莫非不管去哪里都是如此无礼吗?”
严王斜了他一眼:“那你是不是不管见了谁都是这副苦瓜脸?老子又不欠你什么,有必要拿热脸贴你冷屁股吗?”
老道士单手将拂尘搭到了掌上,语气中的寒意更盛几分:“你当真觉得不欠贫道的东西?那你实话实说,贫道放在棺中的焚魂之骨是谁拿走的?”
严王大惊之下面色连变,眼前这个阴森的老道士居然就是在背后操纵焚魂借力之术的人?这么说来的话自己这次还真是进入龙潭虎穴了。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严王只得再次开始耍无赖装傻了:“啊?什么魂什么骨?道长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就是不小心掉进这里的,正发愁怎么出去呢,要不您发发善心帮我一下?”
老道士面对严王的胡搅蛮缠不为所动,只是释放出了一股淡淡的威压胁迫的严王倒了半步:“小子,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
严王只觉得老道士的实力必定是远远强过自己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凭借气势就将自己震退。因为心中的压力也更重了一些,见他不吃自己那一套只得再次正色道:“道爷,先不说我到底坏了你什么事,单是你现在以势压人就不像个长者应当做的吧?你要真觉得自己还算个人物,咱们坐下好好说。万一能补救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到时你杀不杀的了老子就看你本事了。”
老道士怒极反笑:“好,好一张凌厉口!也罢,贫道在此已守百年,也不在乎多陪你浪费一些时间了。”道士说罢一挥手,旁边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径自飞到了严王近前。严王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把之上,一边歇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嘴上却也没闲着:“我叫严王,道爷怎么称呼?”
“玄清真人。”老道士冷笑着取过了一壶茶,随手给自己和严王倒了一杯:“不怕里头有毒就喝吧。”
严王哈哈一笑:“道爷玩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若你对付我这种小角色也要用毒,未免就太臭不要脸了一些。”说罢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但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玄清真人的脸。
玄清真人见严王毫不迟疑的样子脸色稍缓,不过看得出依然怒意十足,听罢严王的话后冷声道:“那些焚魂之力是我许久才收集起来的,你现在一人将其完全独吞了,还能怎么补救?”
严王故作惊讶:“原来那东西是玄清道爷炼出的?果然好本事啊……当时我只是好奇,却没想到它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功用。况且在我之前已经有一只野猫在啃食那块焚魂之骨了,就算我不要它那只猫也会得到它,这么看来的话我似乎也没有道爷说的那么大罪过。”
玄清真人冷笑一声后突然朝旁边挥了挥手,一只通体黑色毛皮双目中却满是白瞳的野猫嗖的一声蹿到了他的肩头。玄清真人指着黑猫淡然道:“你说的是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