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中要来的更早。”
严王正在观察这间屋子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从一排书架后缓步走出了一个白发老者,手上还端着一个围棋棋盘,上面放着两盒棋子。
严王看着这个面色古板的老者忍不住想起了小九,这种人都是很难沟通的,没有一定的契机根本没办法跟他们交流,看来这次想要拿到钥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严王心中暗叹一声却没表现出来,拱手作了个揖:“这位老人家,打扰了。”
老者也不还礼,径直走到一张方桌前小心翼翼的将棋盘摆放好了。自己来到一边坐定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严王不解,不过还是依然坐在了老者对面。老者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前分别盛着黑白子的棋盒:“挑一种。”
严王楞下了,随手拿过了白色的那一盒:“然后呢。”
老者将剩下的一盒拿到了自己跟前:“落子。”
严王盯着眼前的白子良久忽然抬起了头:“是不是我赢了就给我钥匙?”
“可以。”老者似乎早就知道严王的来意,对于他的要求也并未觉得吃惊。
严王随手拈起一枚棋子,白玉雕刻的棋子上没有一丝瑕疵,入手温润极有质感,显然是上等玉石做成的。严王双眼微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落子,棋子正落棋盘正中的天元一点,铿锵有声。
老者面上闪过一丝异色,没想到严王居然会以这么一种奇葩的方式开局。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套路随手落子,不多时两人已经下了十多手。
严王嘴角微翘,再次将一枚白子置于棋盘之上:“你输了。”
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棋盘,良久过后才抬起了头:“何解?”
严王淡然的指了指棋盘中间斜斜连成一线的五颗白子:“是我先连起来的,当然是我赢了,把钥匙给我吧。”
老者沉默半晌过后终于咆哮了出来:“老朽跟你下的是围棋,你TM连起五子有毛用啊?!”
严王尴尬的笑了笑:“额……围棋啊?我不会……谁让你不早说的……”
不过这么一来气氛总算比原来好了一些,至少老者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不近人情了。此时细心的将棋子分别收入了对应的盒子中后叹了口气:“老朽很久没跟人下过棋了。”
严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对这类需要动脑子的游戏一向没什么兴趣。”
老者毫不留情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学棋的天赋。”
严王打了个哈欠:“没有就没有吧,本来就不感兴趣的东西,有没有天赋的也不重要了。我只问你一句,到底怎样才肯把钥匙交给我?我时间不多了。”
“只要你在棋盘上胜了老朽,钥匙双手奉送。”老者看样子不像在说笑。
严王指了指棋盘:“刚才我不是赢了吗?五子棋也是棋吧?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钥匙拿来吧。”
老者冷哼了一声:“老朽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严王无奈,一边用指节敲打着自己的头一边想着对策。这个老头子对棋之一道似乎很痴迷,看这一屋子的棋类书籍也能猜出来了。想战胜这样一个在棋道中浸淫了一辈子的老古董可能性的真的太小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试试的:“什么棋都可以吗?”
老者不语,只是走到了角落的一个柜子前打开了门:“自己挑。”
严王跟着老者来到柜子前往里张望不禁有些咋舌,其中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类的棋具:围棋、象棋、军棋、跳棋、五子棋、国际象棋……看的严王有些眼花。看来这个老头子在被困的这些年里全部都在研究这些了,想下棋胜他谈何容易?一想到这里严王就头痛不已。
严王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路了,不管输赢都必须赌一把。因此一股脑的将柜内的所有棋具都搬到了桌子旁,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搜罗了一大堆相关书籍堆放在了身边。
老者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严王,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老朽有的是时间不会催你,你不妨学至小成再来挑战,否则也没什么意义,不可能赢的。”
严王也不理睬,一边把一张象棋棋盘摆在桌上一边翻开了一本象棋类教学书籍。明知道这种临阵磨枪的行为并不会有太大效果,却还是强逼着自己去看。两条人命都压在自己身上,严王不想拼也得拼了。
老者见状也不再多说,自己将棋子摆放好后示意严王走棋。严王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按着棋谱上的指示走了一步,老者也不以为意,随手移动棋子。
周围的灯光很亮,照的严王有些发热。随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继续走棋,但最终却还是只撑到中盘便被老者杀的片甲不留。当老者的卒走至严王的九宫格内直逼老帅时,严王已经无路可走了。
棋子上黑色卒字的笔画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刺眼,似在嘲笑严王这个着棋者的无能。严王颓然的靠在的椅背上,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像那枚穷途末路老帅一般被将死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