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泣,兄弟哭路垂。临穴呼苍天,涕下如绠縻。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生为百夫雄,死为壮士规。黄鸟作悲诗,至今声不亏。
一首诗写完,王粲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挑衅的看了眼王磊。
王磊看了王粲的诗,眉头皱起。
历史上,这首《咏史》是王粲遗留在世的诗作之一,颇受人追捧。
蔡琰不急不慢的读了一遍,连连点头。
王粲的诗出来,惊动了后方聊天的一众老家伙。蔡邕神色惊喜,他大步走过来,王允、杨彪、皇甫嵩也紧随其后。蔡邕站案桌旁边,仔细的读了一遍,赞叹道:“这一首咏史诗气势壮阔,意境高远,除了历史的叙述,还有意境的发挥,堪称佳作。”
蔡邕一锤定音,王粲的嘴角更是上翘。
马日磾也忍不住点头,赞叹道:“王粲的诗句,的确不错。”马日磾是经学大家马融的孙子,更是东汉名将马援的后代。马融门下的弟子有千人之多,卢植、郑玄都是马融的门徒。马日磾一开口,王粲的诗句更是了不得。
王磊心中摇头,王粲处处针对他,打算拿他当垫脚石啊!
阮瑀也不甘示弱,笑道:“今日天朗气清,在下也献丑一回。”他走到案桌旁,仔细的沉吟。许久后,阮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已经有了腹稿。
《咏史》
误哉秦穆公,身没从三良。忠臣不违命,随躯就死亡。
低头闚圹户,仰视日月光。谁谓此可处,恩义不可忘。
路人为流涕,黄鸟鸣高桑。
燕丹善勇士,荆轲为上宾。图尽擢匕首,长驱西入秦。
素车驾白马,相送易水津。渐离击筑歌,悲声感路人。
举坐同咨嗟,叹气若青云。
阮瑀师从蔡邕,字体也是蔡邕的飞白体,颇为出色。他的一首诗出来后,蔡邕也是细细的品读一番,颇为遗憾的道:“元瑜(阮瑀字)的这一首诗也很不错,就事论事,表达了对秦穆公的不满。但和王粲的一首诗相比较,差了些意境。”
马日磾思考一会儿后,也点头道:“伯喈言之有理!”
两人开口,这一首诗已经有了定性。
杨修也是诗书传家,但和王粲、阮瑀比较,差的不是一两条街的问题。他端起一杯酒,微笑道:“和两位贤士相比,我差得太远,不必了,我自罚一杯。”
蔡琰微笑道:“王大人,该你了!”
“啊,怎么是我了?”王磊眨了眨眼,道:“先前不是说了,我可以不参加的吗?”
蔡琰微笑道:“王粲和阮瑀都做了,您也作一首吧。”
蔡邕微微一笑,道:“王大人,老夫拭目以待。”
王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子固啊,实在是不行,向德祖一样,自罚一杯吧。王粲和阮瑀都是才华出众的人,你比不赢也很正常。”
一番激将的话,王磊暗暗鄙夷。
王允这老狐狸没安好心!
王磊目光一转,看到王粲的目光,心中不免一阵火气直冒。
大爷没招惹你,偏偏你要来招惹大爷。王磊深吸口气,说道:“虽然我才学低劣,但蔡先生都说了,我就勉强试一试。”
王磊走到案桌旁,仔细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