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街尾,王磊住宅。
后院,王磊和杜老爷子围绕着石桌坐下。
杜老爷佝偻着背,瘦削的身躯仿佛残阳落日,给人一种迟暮之感。老爷子盯着王磊,眼中浮现出缅怀之色,“虎头,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至今为止,已经五年。”
王磊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他是13岁那年家人去世,然后就一个人在邺县东市厮混。也是那一年,蒙杜老爷子器重,才能在东市立足。
一眨眼,已经是五年光景。
老爷子仰头望天,感慨道:“五年,一晃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啊!”
王磊皱眉,老爷子是乐天派,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
老爷子却不管王磊的想法,又说道:“这五年时间,老夫耗费了巨大的钱财,不断用药材帮你洗经伐髓,打熬力气。到如今,你浑身气血旺盛,以气力而论,算得上小成,但距离气力大成还有一段距离,还得继续锤炼己身,按照我交给你的办法锻炼。”
老爷子神色平静,“你的力气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暂时难有提升。所以,现在得在武艺上下功夫。正如前几日截杀张承,若是有杀敌之术,也不会浑身受伤。”
王磊心中打鼓,觉得老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知道李青原为什么要抓我过去吗?”
老爷子轻笑两声,眼神自得。
王磊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老爷子轻叹,一脸的缅怀之色,缓缓道:“老夫年轻时并不在邺县,而是在渔阳郡任职,是军中的一个军侯,统帅两百兄弟。渔阳郡位于边境,经常遭遇匈奴人的袭扰。因为匈奴肆虐,老夫在军中也时常和匈奴人打交道。”
“一次匈奴人攻击渔阳郡时,当时的渔阳郡郡守下令反击。匈奴人败退时,我所在那一营的校尉率两千士兵追击撤离的一股匈奴兵。”
“匈奴骑兵来去如风,想取胜就必须缠住对方。”
“当时,老夫和另外的两个军侯带着一共六百骑兵死死缠住对方,甚至拼光了弟兄,保证了大军追上来歼灭这一股匈奴人。”
“这一战取胜,该有嘉奖,战死的兄弟也该有抚恤。”
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愤怒之色,沉声道:“可是,校尉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仅仅是口头嘉奖一番,置死去的兄弟不顾。老夫当时就怒了,找到校尉理论却被杖责三十,还被削了军侯的职位,贬为最低级的伍长。愤慨之下,老夫便离开军营回了邺县。”
王磊眼中有疑惑,说道:“老爷子,这是您的过往经历,但李青原不可能因为您当过军侯就抓您呀,和刚才以及的原因不搭边。”
老爷子笑了笑,点头道:“老夫在军中担任军侯,自然有一定的本事。老夫有一套祖传的矛法,还有一柄蛇矛,凭借老夫的武艺,在战场上纵横无敌。正因为如此,李青原那小子才千方百计的想让老夫传授他武艺。他说是枪法,略有不妥,但相互间都属于长兵器,也有共同之处。”
王磊点头,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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