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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使者敦请原隆武朝吏部尚书张肯堂为大学士,吴钟峦继续担任礼部尚书,孙延龄为户部尚书,朱永佑为吏部左侍郎主管文官铨选,李长祥、张煌言为兵部右侍郎,徐孚远为国子监祭酒,任廷贵为太常寺卿。
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等部驻舟山;闽安伯周瑞、平虏伯周鹤芝屯于温州的三盘;宁波府四明山寨的王翊、王江、冯京第等义师同舟山相呼应。
郑彩回到厦门,想想终究心有不甘,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这个朱以海,竟比隆武那小子狡猾,靠着咱们得了势,居然敢把咱们不放在眼里?”
郑联也大失所望,道:“岂止是不把咱放在眼里的问题,还让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哪。”
郑彩知他指的是定波将军周瑞率部反投鲁王的事儿,冷“哼”了一声,道:“真是画龙画皮难画骨哪,他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反就反了呢,你难道就一点儿苗头儿就没看出来吗?”
郑联摇了摇头,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必须得去出了这口气。”
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郑彩见他如此冲动,未及喊他,已见杨耿急匆匆地进来,郑联猜必定有事,跟着又转了回来,但听杨耿已如此这般地把鲁王这边的情况讲了,不失讥讽地道:“哼,这跟当年的梁山好汉火拼有什么区别?”
郑彩白了一眼不由得目瞪口呆的郑联,别有深意地道:“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如此一来,咱们要出咱们心里的这口恶气就难了。”
说完,犹觉不足,又道:“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如今这世道势力才是硬道理,要有势力,没有他法,只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郑联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
郑彩故作神秘地道:“我想过了,咱们要想扩张势力,可以试着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做做文章,他目前仍在奉已死的隆武为朔,收了他,没有人会帮腔,而且他屡战屡败,势力也较弱,更容易成功。”
郑联失言道:“你是说咱们的那位族兄吧?我早就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总是不肯,说罢,咋弄吧?”
郑彩沉思着道:“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你且留守厦门迷惑之,我暗中去收拢部队,悄悄接近金门,趁中秋他们不备之时,突然向其发起攻击,不愁他不听话。”
郑联以为然,乐得依计行事。
对于郑彩、郑联兄弟的所作所为,郑成功一向极为不屑,屡遭失败后,又急于取厦门作为根据地,只是顾念同族之谊,自觉没有借口不好下手。
这日,正跟手下大将施琅等议着,埋伏于郑彩身边的内线即把郑彩兄弟的盘算传了过来,郑成功不再迟疑,以“郑联在厦门横征暴敛,致民不聊生”为借口,亲去厦门取郑联,稳定大局,施琅等则设伏兵缴郑彩及所部的械。
郑联意外之余未曾设防,被郑成功部将刺杀身亡,郑彩闻讯,急回兵厦门,遭伏,率残部逃无可逃,只得厚着脸皮向鲁王求救。
鲁王君臣上次让之逃脱,已深以为憾,正好痛打落水狗,一举击破郑彩残部。
郑彩想想郑成功毕竟是自己的族兄,至少也能留自己一命,一个人逃回厦门。
果然是,只是从此一蹶不振,终老于厦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