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说完,唯恐孝庄太后和苏茉儿不信,颇有点儿画蛇添足地道:“真的,朕看过天象的,天意如此。”
孝庄太后和苏茉儿见他突然有了如此不凡的见识,原就有疑,再听他这样说,愈发不信,蓦然,苏茉儿轻轻扯了扯孝庄太后,以目示意她去看墙角的帷幕。
孝庄太后心知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帷幕居然动了一下,而且露了一双脚出来!
顺治听她两个突然不说话了,偷偷去看,不由大惊,忙“咳”了一声。
帷幕后面那人立即意识到了,脚立时缩了回去,却不小心碰触了帷幕,让帷幕动得更大了些。
孝庄太后冲苏茉儿使了一个眼色,苏茉儿会意,冷不丁地冲上前,扯开帷幕,果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虽一身内侍装束,却颌下长须斑驳,委实不伦不类,却是范文程!
孝庄太后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未及说话,范文程已跪到在地道:“老臣本已告病退隐,无奈皇上有命,令老臣过来陪伴,万望太后恕老臣欺瞒之罪。”
孝庄太后点了点头,过来扶起他,让之坐了,苏茉儿已不解地道:“那,先生老家的那位先生呢?”
范文程一笑道:“刚开始就是文程自己,后来却是皇上给老臣找的替身了,不过想瞒过多尔衮,谁曾想连您也瞒过了。”
苏茉儿恍然大悟,还要再问,孝庄太后已道:“皇上适才所言,也是先生的观点了?”
范文程点了点头,道:“是,可也不尽是,皇上近些年虽受了些屈辱,进步却是神速哪,有不少独创,譬如废除苛政,推行仁政,都是皇上最先提出来的。”
顺治居然连自己都在瞒,孝庄太后心里自然有气,但顺治能有如此的做法和进步,又让她感到高兴,一时间竟是既生气又高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顺治正忐忑不安,见了孝庄太后这神情,忙不迭地扮了一个鬼脸。
苏茉儿却只顾着欢喜,连他的顽劣居然也喜欢,也跟着扮鬼脸,而后又向他高竖大拇指。
孝庄太后心里欢喜,脸上却冷冷的,范文程已又道:“瞒过所有的人,怪不得皇上,却是老臣的主意,不过唯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孝庄太后“哦”了一声,道:“这主意不错,还这样继续瞒着吧,只是你们作为判断依据的这些东西……”
听她这样问,顺治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冲苏茉儿坏坏地笑了笑,又要故伎重演去撒娇,却听范文程已开了口,只得静下来听他说,但听他道:“那些地图是臣命人暗中从多尔衮的奴才那里收买来的。
不过,也不全是,还有先皇的一些老臣密派人去各地搜集来的。所以哪,咱这些依据比之多尔衮的那些,更精准些。
至于皇上所说的那些大麻烦,则是多尔衮推行苛政和任人唯亲所带来的,还有不确定性,不过,根据各地报上来的情况看,肯定会发生,至于什么时间发生也有不确定性。
而且多尔衮当真患了病,并且病的不轻,最经不得劳累,老臣跟皇上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有赌的意思,为了天下黎民而赌。”
孝庄太后闻言,沉思半晌,猛地拍了一下案几,道:“好,就赌一把,为了天下黎民赌一把,值了!”
说罢,见苏茉儿在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又道:“去吧,依皇上之言去传旨,加封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哼,凡是他想要的,皇上和哀家都给他。”
几乎与之同时,江西南昌,金声桓府邸,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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