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并不好过,明朝的那个什么何总督经常以粮饷难为他们,若不是有个姓堵的护着,哼!”
李定国见仍无法让之改变主意,懒得再说,赌气道:“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等垫背。”
说罢,仍不解恨,拔出战刀自刺,登时鲜血长流。
刘文秀等忙上去夺下战刀,撕破一面战旗,边为其裹伤,边纷纷道:“安西王莫要自伤,我等唯安西王马首是瞻就是。”
“看来,今天怕是难说服他了,只有留待日后了。”暗想着,见李定国仍愤怒不已,刘文秀佯作无奈地道:“这又是何必呢,咱们兄弟不过在商量,并没有最终做决定嘛,安西王非要坚持,就依安西王。”
李定国不知其所想,信以为真,心里感动,正色地道:“既如此,父皇已去,我等不妨恢复自己的本姓,设坛盟誓,尊崇平东王为首,公开声明联明抗清,也好让自己有个名分。”
孙可望非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想让兄弟们认可自己,省得日后做不了老大,闻言,暗喜,嘴上却客套了一番,即命设坛盟誓。
盟誓毕,孙可望放了心,道:“咱们虽然公开声明了,却因为无法联系得上朝廷,无法听取号令,大家不妨都想想,如何才能联系得上?”
因为一直都在跟朝廷作对,大家想想这果也是个难题,一连数日,众人费尽了脑筋,竟仍无计可施。
偏于这时,石屏土司龙在田来了。
龙在田时任云南副将,早在张献忠谷城诈降时与孙可望相识,他又怎么来了呢?
因为阿迷州土司沙定洲叛乱,为捉拿黔国公沐天波,围困楚雄城已八十余天,金沧兵备道杨畏知虽竭力据守,但楚雄终究弹丸小城,城中弹尽粮绝,闻得孙可望等“联明抗清”的声明,龙在田猛然记起了自己的这位旧相识,忙不迭地赶过来求援。
孙可望等却是不知,忙把之迎进来,待要客套,龙在田已迫不及待地讲了,讲完,才又道:“形势万分危机,龙某也就不客套了,你等若能为救兵,解楚雄之围,不仅可以拿下云南全省,黔国公也能为你等在皇上面前斡旋。”
孙可望正想觅一地据之为王,却不便于出口,李定国等则急着跟朝廷联系上,帮着朝廷恢复江山,二者虽说目的不同,但去云南无论对于哪种目的来说,无疑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四将一致同意了龙在田的请求,稍作准备,即在龙在田的引领下向楚雄进发。
沙定洲于阿迷州土司普名声死后,娶了其妻万氏,两土司合而为一,势力大增,以临安府生员汤嘉宾为谋主,暗中筹划利用沐府同云南巡抚和三司官之间的矛盾、各土司的向背不一,取代黔国公沐天波,夺取云南的权力。
适逢武定土司吾必奎叛乱,沐天波等人急调集石屏土司龙在田、嶍峨土司王扬祖、蒙自土司沙定洲、宁州土司禄永命、景东土司刁勋等部参与平叛,消灭叛军后,沙定洲夫妇率土司军故意赖在昆明不走,借机起事。
事发突然,沐天波来不及组织抵抗,在几名心腹卫士保护下带着官印、世袭铁券等物逃往西宁,途中由龙在田、禄永命保护来到楚雄,这里有金沧兵备道杨畏知镇守,才暂时安顿下来。沐天波的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未能随行,仓卒中逃入尼庵自尽。
沙定洲攫取了沐府的财富后,又威逼利诱安定了地方,获知黔国公躲于楚雄,几番攻打不成,恼羞成怒,倾七十二营之兵围困楚雄。
眼瞅着就要抓到沐天波永绝后患,不想大西军来了,他虽心有不甘,但他素知大西军的战力,权衡之下,还是保命要紧,慌忙带了从沐府攫得的财富南逃。
四将迎黔国公沐天波回昆明,说服其跟大西军联合,
共襄勤王,恢复大明天下。
而后,四将马不停蹄,平定了除沙定洲盘踞区域的云南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