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也算是看得起朕了。”
李定国插话道:“儿臣了解过了,这个叫豪格的亲王,跟多尔衮不是一路的,多尔衮用得着的时候,就给他升官,用不着的时候,就削他的爵位,跟玩个孩子似地。
那个大汉奸虽然在平定陕西的时候,从未露过败绩,保持着全胜的记录,却死跟着多尔衮,跟这个豪格应该不在一路,咱们是不是能够加以利用?”
张献忠不以为然地道:“你说的这些,倒是事实,不过,那都是他们的窝里斗,但在对待咱们的问题上,他们却是一致的,不似咱们,唉,这也是他们的长处。”
孙可望接话道:“父王所言甚是,形势岌岌可危,明朝的那些遗老遗少们,居然还有心思搞内斗,什么隆武、绍武,什么鲁王,什么永历斗得不亦乐乎,有限的兵力财力几乎都让他们给消耗光了。
四川这面也不例外,咱们分明已向他们示好,可,就在前不久,那个叫什么杨展的参将,居然于彭山的江口袭击咱们,咱们主动撤回成都,他竟自以为得志,直逼成都而来,哼!
王应熊更可恨,派曾英为总兵,王祥为参将,跟杨展联合进攻咱们,阻挡咱们东下。
以儿臣之见,咱们先不去管清兵,先集中了兵力,歼灭了他们,省得他们跟在咱们后面嘚瑟。”
刘文秀、艾能奇也以为然,忙跟着附和。
张献忠不置可否,只管接着自己的话茬道:“朕说他们在对待咱们的问题上是一致的,当然是有根据的,有消息说,他们已经攻占了汉中,估计很快就要打过来。
所以,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朕决定,弃守成都,迅速北上,迎击鞑子。”
诸将不由一愣,纷纷道:“如此的话,咱们岂不失了根据地?没有根据,可是万万要不得的,这是咱们多年来的经历所证明的。”
张献忠道:“根据地当然得要,不过不是四川,而是陕西,那里不仅是咱的老家,而且少了樊一蘅、王应熊、马干这些家伙捣乱,咱们可以一心一意地跟鞑子干。”
孙可望迟疑着道:“鞑子在陕西的势力很强大,而且,咱们岂不是要从头再来?”
张献忠信心十足地道:“咱们赤手空拳的时候,尚且能够起家,现在咱们赚下了偌大的家产,又是去更适合咱们的老家,难道还怕从头再来?”
说罢,见孙可望等绝大多数人仍在迟疑,也不说话,起身进了内宫。
内宫,妻妾们正围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其唯一的尚在襁褓中的儿子。
张献忠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跪倒在地,冲她们连拜九拜,拜毕,站起来抽剑向她们斩去。
妻妾们正莫名其妙,猝不及防,登时纷纷倒在了血泊中,张献忠挥剑又向“哇哇”大哭的儿子斩去。
对于他的举动,诸将虽觉得奇怪,但他进的终究是内宫,他人不便跟进来,只好荐了孙可望等四个前来查看究竟。
孙可望等见了,大惊失色,忙去阻拦,却已不及,不由齐声道:“这又是何苦呢?”
张献忠正色道:“朕亦一世英雄,不可留幼子为人所擒,汝等终为世子矣,自此当同心协力,全力以赴。”
说着,见四个点头不已,又道:“即日即时起,军队一分为四,尔等各率一军,从速准备了,九月,撤离成都,向陕西进发。”
孙可望等哪里还敢再言,各自领命前去准备,届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