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
所以,不仅左良玉及其所部,陕西的孙传庭也不能再等着了,必须马上动起来。
还有,河南、湖广等地已严重失控,各路官兵缺少节制,不能握成强有力的拳头,朕决定,命大学士吴甡择日出京,统一聚拢指挥各地官兵,跟流寇决一死战。“
吴甡,字鹿友,晚号柴庵,江苏兴化人,明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先后任福建邵武、晋江及山东潍县知县。天启二年,升为御史。后因反对阉党魏忠贤被削籍革职,罢官归里。崇祯即位后,吴甡官复原职,后出任河南、陕西巡按、山西巡抚、内阁大学士次辅。
吴甡向与周延儒相左,闻言,登时疑心周延儒在崇祯面前弄了自己的手脚,不由怨毒地白了周延儒一眼。
崇祯边说着边在看吴甡,见状,知其不愿,未及说话,张缙彦去办完了事,转回来道:“启禀皇上,据山东等地禀报,清兵祸乱山东及江苏部分地区之后,有北返的迹象,希望朝廷能及早准备。“
崇祯一愣,旋即道:“哼,清兵入塞已数月有余,不仅掳我财富人口,还杀我重臣藩王,就这样轻易地要走?没门儿。
朕决定,京畿地区立即戒严,严防清兵借北返之机再犯京畿。同时,命各地官兵和各路勤王兵加以拦截,纵使不能全歼,至少也要消灭其一部或几部,夺回掳掠的财富及人口。“
周延儒在想:“皇上既已对咱生疑,还是离开他为好,这时候的他哪,逮住谁就想办谁,咱留在他身边,万一哪个看咱不顺眼的,给咱上几副眼药,咱还能有命在?
对了,反正清兵急于北返,无意再战,咱不妨自请外出督师。“
想到这里,蓦然又记起了吴甡那怨毒的目光:“他必是疑心咱给他弄了手脚,免不了又要跟咱对着干,咱自请去督师,正好回应了他,也将他一军,还给皇上解了围,一箭三雕!”
拿定了主意,待崇祯话音一落,即上前道:“臣周延儒自请督率军旅,护卫京城,击杀清兵。”
崇祯大喜,白了一眼吴甡,高声道:“好,周首辅真乃当世召虎、裴度也,为示褒奖,朕赐爱卿章服、白金、文绮和上等好马4匹,金帛若干,由爱卿奖赏有功将士。”
“他为首辅,竟自请督师,咱为次辅,皇上又点了名,咱还能再说啥?不过,如今的湖广不比京畿,咱还是得讲点儿条件的。啥条件呢?就三万精兵及粮饷吧。”
快速地盘算着,周延儒还是已谢了恩,往外走,吴甡不想在他面前堕了气势,忙上前说了自己的条件。
崇祯正犯难为,忙不迭地道:“准,爱卿可速选吉日出发。”
再说周延儒,既已明了的清兵意图,至通州又找截击清兵再败的白广恩、马科核实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只顾去跟幕僚饮酒作乐。
属吏唯恐误了正事,再三提醒周延儒,周延儒不以为然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行乐就行乐吧。”
说着,见属吏仍不解,突然记起了什么似地,道:“哦,对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忘记了,每天都给朝廷报捷。”
属吏虽觉啼笑皆非,却不敢不依。
崇祯不知究竟,见捷报频传,大喜,屡赐玺书褒扬。至清兵自退,周延儒凯旋而归。论功行赏,加周延儒太师、荫子中书舍人,赐银币、蟒服。
周延儒再三力辞太师之位,崇祯才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