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告刚递上来,奴才不敢看,请皇上御览。”
崇祯伸手接过,看罢,暗道:“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弄成冤案了。咋弄呢?朕亲自去肯定不合适,选谁去呢?对了,就选温体仁吧,还是他办事牢靠。”
盘算定了,崇祯却不急,再问道:“首辅温体仁是啥意思?”
经过了刚才的紧张,王承恩打定了主意不再多说话,闻言,力求公正地道:“首辅温大人只要求尽快结案以平息舆论,并没有明确表态。”
“尽快结案以平息舆论?这话倒是符合他这个首辅的身份。但是,尽快结案是啥意思?是抓是放?不明确。作为首辅,又岂能这样?必须得按朕的意思去办。”
想着,崇祯不由哑然失笑:“他不知朕的意思,又怎么按朕的意思去办?哼,朕的意思,也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须得你去猜。猜不出来?你还做啥首辅?”
想到这里,崇祯顺手把冯英的报告递给王承恩道:“快去,交给温体仁,让他尽快拿出意见。”
温体仁行至半路,不由住了步:“咱就这样去见皇上,咋说呢?咱作为首辅大臣,并不直接负责案子,哦,咱总不能直接就说,皇上啊,刑部尚书冯英有私,郑鄤该死吧?”
正为难,见一小太监匆匆而来,忙上前道:“公公因何匆匆?”
温体仁对得罪自己的人绝不容情,表面上却对谁都客客气气,尤其是对皇上身边的这些小太监,甚至还有点儿媚态。
因此,这些小太监对之也是礼敬有加,闻得他动问,忙道:“正忙着刊发皇上的罪己诏哪,温大人这是忙啥?”
“罪己诏?”温体仁大惊,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小太监道:“谁说不是哩,温大人且看。”
温体仁接过来看了,仿佛已走进了崇祯的心里,痛苦、无奈、悔恨、不甘、疯狂、不惜一切……
温体仁的情绪竟也随之漂浮起来,以致于小太监何时又怎么走的竟也不知。
许久,温体仁方才清醒过来,不再迟疑,径直进宫。
行没多久,便碰上了王承恩,未及说话,王承恩已把冯英的报告递给了他,道:“皇上命你速做决定。”
温体仁大喜,道:“承蒙皇上信赖,体仁这就去见皇上。”
王承恩奇道:“首辅大人难道不需回去再研究一番?”
温体仁主意已定,道:“公公无须担心,体仁自有主意。”说着,随王承恩进了宫,见了崇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见王承恩如飞而去,崇祯正自得,蓦然见温体仁跪倒在地,既惊且奇道:“温爱卿莫非已有了处理意见?”
温体仁道:“启禀皇上,郑鄤一案,虽有大儒名士参与辩护,但该案铁证如山,并无异议,刑部尚书冯英竟罔顾事实,做出此等荒唐的决定,实是不该。
体仁以为,郑鄤做出此等丧失人伦令人不齿之事,该当凌迟处死,以正天下公义。冯英判案不公,该当罢官遣戍。”
“他是弄懂了朕的意图,还是别有所图?朕可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他利用。被他利用?哼,他利用个啥?朕想弄掉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事实是,朕亦想如此。”
暗想着,崇祯道:“好,就依爱卿所言,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