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一举手中的长枪,立时有几个围上来的义军死于她的枪下。
众官兵受了鼓舞,也一齐奋勇上前,义军竟又退后了几步。
中军乘机道:“流寇越聚越多,似这样下去,我等不战死,也得累死,倒不如且战且退,先行退出去,哼,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马凤仪以为然,又挥枪杀了几个义军,道:“所言甚是,可是,似目下这等情势,咱们还退得出去吗?”
中军道:“我观察过了,东北方向的贼军最少,也弱,我等不妨向东北方向突围。”
马凤仪道:“好,就这样决定,不过,你切莫声张,悄悄传下令去,待会儿,我突然掉头向东北方向冲杀,众弟兄务须紧紧跟随。”
中军道:“好,将军头前开路,我来断后,然后突然发动,敌必不备,当可一举成功。”
说罢,边杀着边密去传令,传令毕,大吼着奋力杀敌。
这吼声,当然不仅为了振奋,更是要向马凤仪示意。
马凤仪焉能不知?会意,开始飘忽,忽而向南,忽而向西,忽而又冲向东南。
义军不知其意,不得不随之飘忽,阵型登时大乱。
徐以显手无缚鸡之力,却熟读兵书,通晓阵法。所以,交战时,他通常都要远远地观战。
似这种战法,徐以显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见义军阵型被之引乱,不由暗暗心焦:“这是何等战法?哼,无论何种战法,都有一定的目的,其目的何在?”
苦苦地思索着,蓦然,心下一亮:“哦,她这是要突围啊,可是,她想冲向哪个方向呢?
想着,不自觉地去看场上的形势,但见东北方向已然露出了空缺,大惊,急喊道:“东北方向,她想从东北方向逃跑。”
“这厮居然能看透咱的意图?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哼,待这次出去,必要先设法除了他。”
暗想着,马凤仪已到了东北面。
义军不意有人在喊,还在迟疑。
张献忠却明白,已然率部急驰过来,堵住了缺口。
见众兄弟按照计划紧紧跟了过来,马凤仪没法,只得继续向东北方向冲杀。
张献忠所部,虽长途跋涉,却并没有消耗太多力气,尚属生力军。
马凤仪率部连冲了几次,竟是冲之不动,不得已又转而向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的义军刚刚反应过来,未及向东北方向移动,正好就地接战。
经过了这一番冲杀,马凤仪已然人疲马乏,嘴里禁不住一阵阵发干。马凤仪强自忍住了,再冲杀了一阵,突然马失前蹄,一头栽倒马下。
众人忙过来护住了,慢慢地将之扶起,竟已力竭而死。
众人心中悲痛,纷纷上马,大喊着冲向敌军,均力战而死。
纵使张献忠这等嗜杀之人,也不由愣住了,嘴里喃喃道:“可敬,可佩,当厚葬之。”
话音未落,一探马慌慌张张而来,嘴里道:“快走啊,曹文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