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东西来,忙接过来看,看罢,大惊道:“是不是马上上报皇上?”
周延儒不以为然地笑道:“田妃怀上了龙种,皇上日夜不离左右地伺候着,这个时候报给他,岂不是给他添堵,也自讨没趣吗?”
熊明遇想想也是,征询道:“依首辅大人意见,该当如何处置?”
周延儒道:“这个宋统殷嘛,看来是不中用了,须得让之滚回老家去。”说完,又把自己适才所想如此这般地说了。
熊明遇道:“这个宋统殷,本来就不太识趣,让他滚回老家去,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按照惯例,这些事均需报皇上定夺的,我等岂可擅做主张?”
周延儒笑道:“明遇太拘泥了,这可是为官者的大忌啊。”说着,见熊明遇仍在担心,继续道:“做人做官做事,均当以时以情而定,不然,这奏疏就由明遇上奏皇上吧,反正这奏疏的重点在兵。”
熊明遇因为山东的事儿已挨了崇祯的一通训,哪里还敢再去自讨没趣?闻言,只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周延儒正是抓住了他的心思才敢这样说,见其这样,故作大气地道:“这样吧,官员的事,我让吏部去做,兵部归你管,由你负责调。”
说完,见熊明遇仍一脸的不愿,撒谎道:“其实,关于山西的事儿,我曾向皇上提过,皇上基本同意我的意见,让我视情定夺,不然,借我一副天大的胆子,我周延儒就不怕死?”
听他这样说,熊明遇总算放了心,周延儒又道:“其实,这本就在你我的职权范围,你不要凡事都要皇上定夺,久了,皇上会认为你在推脱责任。”
熊明遇释然道:“唉,可也总比丢了脑袋要好。”
周延儒道:“脑袋长在脖子上牢牢的,岂能说丢就丢呢?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信任咱吗?那是因为咱总是站在皇上的位置上去想问题,所思所想都是在为皇上分忧呢。”
熊明遇迟疑着道:“那就按首辅大人所说的办?到时候,首辅大人可不能扔下我老熊不管哪。”
周延儒再笑道:“我周延儒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山西的事果真解决了,皇上龙颜大悦,尽封功臣,你老熊可不能忘了,请周某一杯酒。”
熊明遇嘿嘿笑道:“放心,指定忘不了。”说罢,转身按周延儒所说安排。
熊明遇这面一有动作,温体仁立即就得到了消息。温体仁正召集了“自己人”研究应对周延儒之策,得到消息,立即就跟“自己人”通报了。
“自己人”纷纷道:“这个周延儒,果然狗胆包天,山东的事未了,他居然又在弄事,正好,咱们就把这些跟山东的事捆到一起,不信就扳不倒他周延儒。”
温体仁道:“这正是他高明之处哪,这些事绑到一起也扳不倒他。”
“自己人”纷纷又道:“宋统殷不过跟咱走得近了些,他就弄他,这不是在跟咱们宣战吗?咱们可不能放过了他。”
温体仁道:“凡事总得因情因境,你等且放心,咱老温已经有了主意,待到了时候,指定让他周延儒下台,滚回老家去。”
说完,一脸神秘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