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竹马和方才来的少年都不见了踪影,倒是林之夏笑着说道:“蕙雅,我们准备出发吧!我看你表哥都坐不住了,再不走他就得先走了。”林之夏指着坐立不安,翻本书还急燥的沈大少取笑道。
“师兄,约了来取药的病人来过了吗?方才我见竹马领了一个少年从院子里进来,怎么就不见他们出去?”三娘子有心想打听那少年的身份,不得不这般问询道。
“其实这只是内院而,从方才角落里有个小胡同走过去,前头还有个铺面开着,经营些生药;竹马把人领着去生药铺抓药去了!怎么,你还以为师兄会变那戏法不成?”林之夏对于自己这院子还是颇有些自得的,外人一般买药都只知那前头的小药铺,鲜少有人知道药铺后头还住着他这么个‘名医’,不是亲近的人也休想知道他这住处的。
三娘子恍然,之前就琢磨着就这么个院子一览无余,那青梅丫头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原来在角落里有暗门,难怪是芳踪难寻;“师兄,那方才病人是哪家的?既然让师兄允许进这后院来,想来不是普通人家吧!”
“师妹,师兄可是一个有医德的大夫,关于病人的隐私怎么能随便透露呢?这个你就不用再问了,我是不会多说一句的。”林之夏脸上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惹得沈楠青都笑了起来。
“师兄真是一代名医……的苗子!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走吧走吧,出发了,我可是想着要去庙会找些零嘴小食呢!”虽有些微微的失落,但是林之夏也说得对,这也算是病人的隐私,她打听本就有些出格了。
沈楠青见三娘子有些不高兴,忍不住瞪了林之夏一眼,过去对三娘子道:“表妹,别生气了,呆会表哥请你去吃好吃的,据说那庙会上有家专门做烤鸭的铺子,昨天那时间紧了些没去,今天我就领你去尝尝,怎么样?”
“谢谢表哥!”烤鸭啊,说起来都有些吞口水了,昨天的庙会上多的是一些糕点小食,因此三娘子只吃了少许便撑了肚子,但是烤鸭不同啊,也肯定不会像吃糕点一样容易腻。
林之夏讪讪的跟着两兄妹后头,心里许多的酸楚又涌了上来,他觉得又诧异又难过,原本他也是个能克制性格的人,轻易不在人前示弱,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有许多心里话想讲出来!感情忍不住,但理智却在不断告诫着他,有些事情不是能轻易宣之于口的,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沈楠青是个很记仇的性子,尤其是他已经把三娘子当成了亲人,因此对三娘子又格外的照顾起来,方才林之夏那样不给面子,沈楠青心里恼得很,但他却不骂人,只是学着三娘子的样子沉默不说话,因此让马车里跟着气氛僵了下来,林之夏是一脸无趣纠结,想说话却无从说起。
好半天,林之夏才突然道:“师妹,我见你身边的那丫头倒是挺厚道老实,只是年纪不小了吧?要不要师兄给你这丫头指个好人家?你知道师兄还是门路宽广,认识许多不错的人家的。”他这也是没话找话了,因为之前见三娘子对丫头窃窃私语,关系亲密得仿佛跟亲人似的,因此还想着投其所好。
师兄的好意三娘子知道,这般的卖乖她心里还是很知足,她也不想马车里那样沉闷的气氛,便接道:“我这丫头寻常人家可不嫁的,要嫁也得嫁个老实本分还得小有前途的才行!而且师兄你不是方才还义正言辞,说你的病人都有隐私的吗?又怎么好告诉我哪些人家不错?”
林之夏噎了一下,这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师妹,这个情况还是不同的……”
“哈哈,表妹,你就不用听林之夏胡说了,他医术不差,能找到他医治的不是官家就是贵戚的,你身边的丫头还得怎么攀得上人家?不如听表哥一句,你看表哥身边的阿振如何?这小子自小跟着我,性格是着实的稳妥,如今年纪也来了,他无父无母的,也正想求个知心人。”沈楠青倒是记起自己人的事来了,之前他还琢磨着身边的人要好好安置,如今一提起表妹身边那丫头,他倒是有种时机已到的感觉。
不管三娘子听了是有何种沉思,但马车外头驾着车的阿振却是听个一清二楚,习武的人就这点好——耳聪目明,虽他身子不动如山,可是一旁的竹马可是清楚的瞧见了阿振那红了的耳根,不由也吃吃笑了起来。
三娘子身边的红樱红着脸,头都要躲进马车下头了,还是三娘子过去握着红樱的头对沈楠青道:“亲事向来只要是两个人愿意就没什么不行的,所以这事还是随他们二人吧!红樱虽是我身边的丫头,但是跟在身边已经十多年了,就跟亲姐妹一样,我自然是希望她个有担当的男儿。”
沈大少这会脑子灵光了,抚着下巴点头,“表妹说得对,这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他们自个觉得好;那担当不担当的,阿振应该是有的!”反正阿振在外头能听到,假如真没个一点的行动,那也算他今天多此一举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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