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似乎很明显,不方便或不能写;
为了放这个河灯,她还刻意舍近求远,隐藏于僻静之处。似乎见不得人。杜长史以为,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做?”
“罪臣余孽”
刘轩点头道:“杜长史所言甚是,所以杜氏极有可能是罪臣之女;其来历籍贯不详,但基本可以肯定是江淮左近,又姓杜。
好奇之下,我就去查阅了一下归档。发现自我大唐立国一来,江淮最大的罪臣正好也姓杜杜伏威”
杜楚客惊讶道:“你肯定,那谢杜氏与杜伏威有关?”
“不能肯定,只是猜测。”刘轩道:“但好奇心驱使,根据太史局的归档,在下查到了杜伏威的埋骨之处。
前几天去了一趟,是城郊的一处孤茔荒冢,但奇怪的是,那里有近期祭奠过的痕迹。”
“这……难道是除夕祭祖?是杜氏所为?”
刘轩摇头道:“不是,自打东市风波后,杜氏便不曾出门,应该是旁人。像杜伏威这种人,如果有余孽,怎会只有一两个呢?”
“还有旁的?”杜楚客思量片刻,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在下是想,那些刺客会不会是杜伏威余孽?如果是,谢杜氏受伤的蹊跷便能说通了,兴许是他们自己人误会,更有可能是苦肉计也未可知。”刘轩嘴角拂过一丝笑意,声音有些冷。
杜楚客正色道:“有证据吗?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证据目前没有,这些只是在下的猜测,不管是不是事实,如果我们能找出一些证据,让其变为事实,也并非不能。”
刘轩冷冷道:“试想一下,陛下会怎么想?谢逸和杜氏接近陛下,接近皇子,又意图何在?
只要坐实了这层身份,纵然身份关键,陛下还敢重用他吗?如果行刺之事在与之有关联,不仅救驾之功没了,行刺弑君的罪名,身首异处算轻的吧?”
杜楚客听得分明,刘轩确实是猜测,但不只是猜测,也不仅仅是生搬硬套和无中生有,再往前一步,已然是构陷。
想要收拾某个官员,某个人,查阅其亲属朋友关系,发现其与某个叛贼逆臣有联系,稍微炮制点证据,或屈打成招,便将其株连。
这种构陷的手段古来有之,若非如此,史书上那些大案何以会动辄牵连数百,数千甚至上万人?
李泰悠悠道:“如果韦家娶回去这么一个女子,到时候即便不受牵连,也会惹得一身腥,杜长史该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杜楚客沉吟道:“乐见其成,但谢逸肯定会竭力阻止此事。”
“阻止也无所谓,那就将这些信息给韦家,为河间郡王府,让他们出手,我们便能置身事外。
事情闹大了,河间郡王就不能再无动于衷,当年就是他率兵征讨辅公祏,揭发杜伏威的,知道的内情肯定也更多,如何将此事做周全,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谢逸难逃一劫,与之过从甚密的东宫也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刘轩补充道:“二月里便是杜伏威的忌辰,说不定还会有人前去祭奠,只要能跟住这条线索,突破口便有了。
推波助澜,甚至穷追猛打之事自有人做,到时候殿下和杜长史旁观看热闹便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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