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打谷桶,想打一个的不多,倒是多有借的。云起只说自家用了老宅那边还得用,到时候再说。
等着人群散了,他才开始打谷。虽说改进了打谷桶,但是效率依然低下。一整天,一个田都没搞完,只堪堪捣鼓了五六十斤的谷子,就这样依然让人羡慕不已。有那抢收的,问他晚上打不打。他说了不打后,立马有人说晚上借早上还,这一次他倒是没再拒绝。
因着谷子都放在晒谷场,所以夜里需得有人守着。云起吃了晚饭后,将自家的竹床搬到了晒谷场,准备晚上就歇在场子上。不止他一个,村里不少打了谷的都守在这。
诺大的打谷场,只有东北角的大树上挂着一盏风灯。借了打谷桶的那一家也在,一家子四五个,挑稻谷的挑稻谷,打谷的打谷,正干的热火朝天。
云起躺在自家竹床上,瞧着满天的繁星。找了半天北极星没找到,这才开始回忆先前背过的书。正背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赖四的名字。
他立马书也不背了,忙翻了个身朝远处看去。就见着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摊着好几张草席,一群年轻的汉子东倒西歪的坐在上面。
天黑,也分不清谁是谁。只听
才说话的粗嘎嗓子道:“你道赖四为什么跑了?”
“为什么?”不知道谁添了一句。
“白桃?你们还记得吗?说起来都是大牛没福气,人家如今可是陈员外的姨娘。那气派,出门都带两个小丫鬟伺候。”粗嘎嗓子吊大家胃口道。
“这事我知道,我家婆娘也说了的。你还别说,怪道赖四一直想着她,那模样怪叫人想。只她跟赖四有什么关系?”一个憨憨的声音道。
“你们莫不是忘了?白桃因何走的?还不是被赖四逼的。她如今得了势,那能不报复回来,女人们最是小心眼。我听说赖四要不是跑的快,一双腿跑不了。这狗日的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听说是小红给他送的信,两个人还卷了银子私奔了,上次到村里来的刘婆子正满镇子找他俩呢。”粗嘎嗓子微酸道。
“最亏的还是云六,他家两个孩子差点可就被拐了去。这谁要是把主意打在我家娃身上,我得跟他拼命。”又一个声音道。
“他亏什么,他可是白得了二十两银子,不然哪里还能继续读书。”粗嘎嗓子不屑的道。
“就是,就是。他也是个没种的,都说读书人硬气,我看他就一软蛋。赖四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还不是收了银子息事宁人,换我非得打断赖四一条腿。”不只是谁插嘴道。
“他也算不错的了,读书人身子弱,他前不久又才生了病。赖四那个头就是你我也未必打的过他,可上次,云六可是硬生生把赖四给留住了。这要是让他逃了,别说银子,他还要倒打一耙呢,那可是一条毒蛇。”先前那个憨憨的声音又道。
“你这样说也没错。不过也怪云六多管闲事,兴许他跟白桃真有一腿呢。白桃那模样,不止赖四,村里不少人想着呢。”粗嘎声音说完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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