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都不会看出巴掌印的。
一目了然,这个奴隶不想张嘴展示牙口,这一幕也不知在今天发生了几次,她的脸肿得吓人,估计再来几次她就要降成七十五布鲁了,一张猪头脸可不值一百布鲁。
淮中反而升起了兴趣,就像一百起家暴惨案中出了一个弑夫的狠人,其他九十九起案件的悲惨不会遮掩她的高尚,人们会从血脉里升起原始的崇拜。
哪怕是在女人为附属品的古代,高高在上的男人用嘴巴指责着她的不正当时,也会在心里把她划分出附属品的范畴,社会价值观无法制约这种品格的下限。
淮中似乎找到了一种取巧的办法,只要买下她就行了,悲惨中出现了一个“异类”,这足够让淮中钻漏洞了。
“她多少钱?”,淮中指着这个倔强的奴隶。
摊主愣了一下,不看牙口吗?还是说喜欢这种烈马,想要自己驯服?
摊主对这个奴隶怜悯了一秒,感觉她活不了几天了,碰上了个残忍的主人。
唉,世道怎么了?人咋能这么变态?这位中年摊主发出一阵感叹。
但是感叹去的很快,毕竟不能耽误自己做生意啊,他堆满笑容,“一百布鲁,尊贵的先生!”
“你打了她,她受伤了,八十布鲁。”,淮中开始砍价。
拉扯了一会,二人以八十五布鲁的价格成交了,摊主没有后悔自己打了奴隶,而是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变态,又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子人心越发不古了。
淮中没搭理他,这是观念的问题,就像人不会对蚂蚁尊重,要谈尊重必须平等,奴隶和平等本就是对立面的价值体现。
“你会汉语吗?”,淮中问向那个奴隶女孩。
没有得到回应,她都没搭理淮中,但淮中知道她听懂了,而且在心里辱骂了自己。
淮中问大白要了八十五布鲁,递给那个奴隶女孩,“我知道你听的懂,我借给你八十五布鲁,你买下自己。”
“咱们的关系是,我是借给了你八十五布鲁的债主。”
“给你三秒考虑,不接钱我马上走。”
看着这八十五布鲁,那个奴隶女孩愣住了,她不理解,但当淮中准备收回钱时,她反应了过来,连忙紧紧抓进手里。
随即就上演了荒诞的一幕,奴隶向奴隶主买自己。
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心理素质很强大,她居然在尝试继续和奴隶主砍价,因为她认为自己不值八十五布鲁。
也是,自己值多少钱自己还不知道吗?而且她口才不错,还真砍下来了五块钱,最终她以八十布鲁的价格买下了自己。
那位中年摊主手里抓着八十布鲁,懵逼看着离去的众人。
其他奴隶们也呆滞且复杂的看着那个奴隶女孩,她们麻木的灵魂里挤不出太多羡慕。
那个干瘦黑人继续带路,手揣进兜里,摸索着那两包香烟的包装盒。
刘黑宝并肩和淮中走在一起,嘴里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他,时不时踹上一脚。
那个奴隶女孩晕乎乎的重新感受着自由,她似乎有些不会走路了,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试探着前进,毕竟身上有绳子和没绳子,是截然不同的走路方式。
大白则无所谓的抠着鼻孔,把钱袋揣进了兜里。
宝宝好奇的在刘黑宝脖子上观察着众人,毕竟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方夜谭”,毕竟她刚走出矿洞半个月,与其说她摆脱了地狱,不如说她走进了童话。
淮中则听着刘黑宝的数落,抬头看着这荒诞的天空。
那个管天气的神仙哥们似乎又笑喷了,雨水骤然间大了起来,雨幕瞬间掩盖了这场交易的落幕。
只剩下那位中年摊主,他骂骂咧咧的把奴隶们连忙牵到了屋里,要是淋生病了自己还要花钱治。
这该死的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