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找个法子,将她那颗心剖开,打扫,清洁到只装得下他一人为止。
陈先生绝非圣者。 他对女人的狠,梁微宁‘有幸’成为第一个初体验者。
其实有时候,她犯糊涂,也是在变相自我保护。至少被欺负了,大不了流几滴眼泪,就算了。
雁过不留痕,次日醒来,又是美好晴朗的一天。
徒留陈先生孤独内耗。
一物降一物。
僵持到饭点,明叔在外敲门,请示需不需要延迟开饭。
小姑娘连忙直起身来,脱口而出:“不用。”
哭腔带哑,不忘抓住救命稻草。
显然,门外管家听出女孩异样,瞬间了然。
默默退下去。
楼下吩咐厨房,推后二十分钟布餐。
半晌没动静,梁微宁知道老不正经肯定是想歪了。
垂下眸子,感觉心累。
静默一阵,坐于实木椅上的尊贵躯体缓缓起身,手里那支烟管被他折断碾进烟灰缸。
女孩偏过脑袋,定定看着他指骨有力的手。
养尊处优到完美无一丝瑕疵,是如何做到平日那般凶狠,想不通。
正要撤回视线,头顶忽而覆压大片阴影,男人强劲手臂托住她腰臀,面无表情将她抱下来,立定站稳。
“看什么。”陈敬渊低腔沉淡,“以前没试够?”
话落,小姑娘脸色熟透。
常规流程,一语不发替她整理裙摆,上衣缺三颗扣子,没办法再穿,陈先生视线落于她风光无限的某处,气息平稳到令人心悸。
并非平稳,而是戛然而止。
男人在屏息。
梁微宁抬手捂住,扭过脸闷闷道:“你赔。”
欲念拉回。
他轻笑。
小姑娘越来越聪明,现在已懂得如何进退有度,拿捏他。
“怎么赔。”陈敬渊垂目看向地面,散落在地毯上的莹润纽扣,缓慢弯腰捡起,拉开旁边抽屉,随手丢进去。
啪嗒几下,声响清脆。
脑中似有一根弦断裂,心跳莫名漏掉半拍,未及反应,便传来刺啦一声,身上衣物在陈先生手里彻底碎烂。
“.”
小姑娘傻傻瞪他。
失言。
午饭推迟二十分钟,管家极有分寸。意在提醒,陈家教养甚严,暗示先生莫要过于荒唐无度。
这间书房,有太平山那位亲笔题字,就威严挂在陈敬渊身后那面墙上。
——克己复礼
单看狼毫笔锋收尾,气势重压如山,就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偏偏,陈先生视其为无物。
捞起软塌上的薄毯裹住人姑娘,堂而皇之迈腿出门,抱着怀里香软一团,来到走廊尽头卧室,她的房间。
衣橱里井然有序,从未因主人暂时离港而空缺。
梁微宁安定在落地镜前,由身后人圈住,那只手臂越过耳畔,一件一件替她挑选衣物。
今日憋屈。
连穿什么,都要陈先生说了算。
来自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审美,最终换上一条烟粉及膝连衣裙。
款式简单,不该露的,一点没露,半透明软蕾丝领口设计,刚好遮住*前暧昧痕迹。
小姑娘无声打量一阵,噘嘴转过身去,哼哼唧唧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说自己不满意。
“乖,就这件。”陈敬渊手掌揉她头发,低腔恢复温柔。
镜子里,倒映出女孩恬静笑颜。
怎会不满意。
陈先生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