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宾客已到齐。你可以开始宣布了。”
一位英姿飒爽的修士步入,恭敬地开口,语气中透着谦逊。
云峰回首瞥了那修士一眼,那是他唯一的亲子云钢。
"很好,云钢,寿宴过后,今晚宁城城主会遣使者前来,那时我会备上厚礼,打通关节,助你进入城主身边历练,定要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待你修为大成,我们云家必将更加兴盛。”
年届六旬的云峰,黑发如瀑,儒雅之中透着威严,尽显修真界成功者的风采。
“多谢父亲,只是不知那云赫小子今日是否会现身。”
云峰眉头微蹙,不屑道:“若他胆敢出现,便让他进来,让云家长老们再次驱逐他。他若识趣,像蝼蚁般活着也就罢了,若敢妄动邪念,我云峰绝不介意让他血脉断绝。”
“不过,防护措施必须周全。”云峰是个谨慎之人,他的地位和财富来之不易,对生命格外珍视。
“是,父亲请放心,所有护法已就位,潜伏四周,若有挑衅者,必当场粉碎其元神。”
云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抚了抚发丝,然后昂首走出,身形挺拔如松。
云峰一出,云家的长老们纷纷起身鼓掌,这是对云峰的最高敬意。
云峰挥手示意,外表镇定,心中却满是满足。
“请我们云家最杰出的后辈云峰道友发表一番感言。”
云峰踏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拱手道:“在座许多都是我云峰的前辈,我有何德何能,既然被推上台前,那我就随意说几句……”
“既然明知自己何德何能,那就最好闭口不言。”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青年缓步走来,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盒,还有一束花,竟是黄菊。
在别人的寿宴上献黄菊,岂不是寓意不祥?
云钢一看,怒火中烧,狠狠瞪了护卫队长一眼,低声道:“怎么回事,这小子如此嚣张,竟然让他闯了进来。”
护卫队长一脸惊愕,忙拿通讯器询问门口的守卫,却未收到回应,立刻察觉到了不妙。
门口,好几个护卫横七竖八地躺着,毫无知觉。
云赫,正是踏着他们的身躯,来到了曾经的云家大宅。
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云赫心中感慨万千。当年的大宅,因母亲爱花,父亲便在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别有一番雅致。
而如今,大宅的庭院已变为一片草地。
云峰见状,隐约认出了云赫,面色虽沉,却还得摆出长辈的姿态,淡淡道:“原来是侄儿云赫啊,你刑期已满回来了?找个地方坐下吧,若是需要援助,晚些时候找我,作为你的伯父,理应助你一臂之力。”
云家众人哗然,议论纷纷:“原来云赫是去坐牢了,难怪消失了十年。”
“孽障,因果循环,父债子偿,云家二脉,果真是无一出类拔萃。”
“云峥真是仁德深厚,听说二房欠他巨额债务,他却不追讨,还打算援助云赫,真是慈悲为怀的大修士!”
云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此行并非寻求施舍,而是来取回属于我云家分支的物事。
有些事物,大伯,你是否该归还于我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