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们踢我一个,总行了吧!”
“.....”
“行啦,快把蹴鞠给我,我给你们秀一个!”
刘据看着表哥在一堆孩子间如鹤立鸡群,乐得呲牙咧嘴,
忍不住腹诽道,
刚刚你不还嫌弃人家是小屁孩吗?
.........
翌日 未央宫朝会
文武百官分立两旁,手中均是持着笏板,以记录自己上奏发言,或是陛下的旨意,
这是刘据第一次参见朝会,之前都是在宴会之上,君臣之间说话就很随意,而现在,却是正式许多!
礼乐止,天子刘彻坐定。
先望向立在最前的太子刘据,
微笑道,
“熊儿,第一次参见朝会,要多听多学。”
刘据躬身行礼,
“父皇,孩儿记住了。”
刘彻满意点点头,脸上微笑一收,面无表情的扫过群臣,抓起一块缎绸,
开门见山道,
“今日天还没亮,朕一睁眼,就又是接到了一封来自朔方的急报!
匈奴右贤王以骑兵两万,又是劫掠大汉子民数千!
现在的朔方郡!快成为一处空城了!”
太子少傅董仲舒在刘据身后,低声解释道,
“大将军收河套,陛下置朔方郡,本就没移过去多少民户,现在又被反复杀掠,恐怕朔方郡百姓已经溃散了,
再不充军实之,河套就要易主了...”
刘据严肃的点点头,
情况真的很严峻!
匈奴有了赵信之后,就如同有了大脑一般,
死死掐住了大汉命门!
“你们说,朕要怎么办?!”
刘彻暴喝,
宫内鸦雀无声。
见群臣不答话,刘彻冷笑一声,直接点到右内史汲黯,
“汲黯,平日你伶牙俐齿,现在怎么哑巴了?”
右内史汲黯皱眉走出,手中持的笏板是象牙所作,
基本从笏板材质,就能看出其官职大小,
五品以上执象牙笏板,五品以下执木制芴板。
“陛下,”汲黯行礼道,“微臣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在微臣看来,不管匈奴如何挑衅,我们也只能忍。”
“忍?忍到何时?”
“开春。”
刘彻身子前倾,
“开春了呢?”
右内史汲黯叹道,
“开春之后,或战或和,二选其一。”
“战,朕倒是能明白,可你说的和!朕怎么听不明白啊?”
右内史汲黯硬着头皮,刚要开口,又被刘彻打断,
刘彻伸出手指,指向颤颤巍巍的丞相公孙弘,看这样子,年迈的光是立在这都要倒了。
“你是大汉丞相,你给朕解释解释,和是什么意思?”
公孙弘踉跄的走出来,这两步路走的,看的人心惊肉跳,生怕突然猝死,
右内史汲黯看的连连皱眉。
“禀陛下,老臣以为,和就是与匈奴讲和。”
“如何讲和?”
刘彻穷追猛打,
“这...这...老臣不知...”
丞相公孙弘自打攻灭了主父偃之后,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禀陛下!”
文官一侧,走出一手持木制芴板的官员。
刘据寻声看过去,这官员年龄不大,但举止做派之间,一眼就像是个儒生。
“殿下,这是学儒的,谏官狄山。”
董仲舒适时的在刘据身后科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