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的药了,对着墨璨与鲍臻一抱拳,开口道:“二位哥哥说得对,我丁家如今是没落了,但我丁球的骨气还在。今日,就有劳二位哥哥相助,我丁球身无长物,只剩这一身烂肉。二位哥哥若是有用得着之处,连骨头带皮肉,尽管拿去。”
墨璨笑着一拱手,开口打趣道:“丁兄这一身宝肉,还是留着御寒的好,这日后顺手牵羊若在被抓,也好抵挡个一二分的痛处啊?”
丁球与鲍臻听完,同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谁都能听出墨璨这是无伤大雅的调侃,其目的就是为了缓和这沉闷的气氛,自然谁也不会当真。
这一顿大笑,将三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三人只有一辆马车,车内又都载满了各色的吃喝用度。这速度,自然也就快不到哪去,再加上墨璨要定时为鲍臻寻药、熬药,行进的就更慢了
天色渐暗时,三人便早早的寻了个小溪处,落了脚。
丁球负责拾柴、生火。鲍臻则揽了打点干粮、酒菜之事。墨璨趁着二人忙碌之际,在周边的林间,为鲍臻采摘药草。
三个人分工明确,相互间一片其乐融融之相。
往深了一处,墨璨与鲍臻发现,这丁球虽其貌不扬、拳脚功夫也稀松平常。但这言谈举止,却颇有些不俗之处。
在为鲍臻熬药之时,墨璨就直言不讳的问出了丁球的出身。
正所谓君子相交,坦诚告知。自家之事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丁球便一五一十的,与墨璨、鲍臻二人讲述了自家之事。
丁家三代为官,到丁球祖父这一代,官职已然做到了俸禄三百石之阶,说是望族名门之后,也不为过。
但丁万全的为人,素来以刚正不阿为立身之本。若在鼎盛之际,似这类纯臣,必定是一国之根本、朝堂上的擎天之柱。
奈何,官职、权利都不小的丁万全,偏偏赶上了一个好大喜功,十分激进的新王上。
在不断对外作战下,将数十年积攒下来的国库,几乎掏了个空。几位老臣,就有意劝解王上缓个几年在对外用兵,这样一来既可以稳固得来不易的地盘,又可借此机会休养生息,让全国百姓吃上几年安稳饭。
新王登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几位老臣的进言。加上其中有小人从旁窜动,这位新王上就更加感到,几个老家伙碍手碍脚的。
可毕竟是先王留下来的朝中重臣,各个又都手握大权。新王上即便是想将几人一脚踹开,也一时间找不到好的机会下手。
就在这位新的王上,左右无策之际,前方战场传来大捷喜报。称,虏获敌国一妃,此妃腹中已有子嗣。
这个消息,顿时让这位新王上高兴的一蹦多高,更加坚定自己对外频频用兵是对的。
这位新王上身边有一得力之人,此人并非本国出身,而是王上在继位之前所结识。二人脾气相投,每每谈论国事、见底,有着诸多不谋而合之处。
因此,在新王继位后,将这位志同道合的挚友,提拔到了身边做幕参。而这位被王上十分器重的幕参,为了彰显自身的价值,就给王上出了一个十分荒唐,却又行之有效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