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薛蟠舒爽的叫唤了一声,还是这锦香院最好,自己就是最大的,谁也管不了自个儿。
“大爷,奴家先用手,回头你推了那面我再......嗯哼。”云儿这面话音未落,只见得薛蟠已经欺身上来,将她的口舌皆含了过去。
不一会儿,薛蟠就一泻千里了,弄得云儿的衣服和身上都是污秽。
云儿这面叫人端了盆水进来,伺候着薛蟠清洗了一番。
薛蟠虽是舒服了些,但想到有人居然觊觎云儿,心中着实不大是个滋味,醋意怒意渐渐涌上心头,正当他想着如何报复的时候,只听得一阵琵琶声传入自己的耳朵内。
云儿也没让那些已经出去的优伶再度进来,相反则是坐在了凳子上独自的拨弄琵琶起来。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是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云儿的声线优美,动听,且婉转妩媚,加上她身为妓女的那种身不由己的情感,着实唱出一段属于她的哀怨。云儿看着薛蟠,薛蟠只是傻呵呵的在笑着。
一曲落下,薛蟠上前问道:“你怎么唱宝兄弟的词了?”
云儿笑骂道:“难不成唱你做的不成?你那个也太粗俗不堪了!”
“我哪里粗俗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今儿我推了那什么王八羔子,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女儿乐!”薛蟠淫笑的说道。
“呸!”云儿看了一眼薛蟠的裤裆处,那里隐隐有些悸动,当即露出一脸害怕的模样。
薛蟠看见云儿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受用不已,别的他是不在行,可若这不在行,他就不是个男人。是故,薛蟠一直引以为豪,同时也感谢当年没少被自己那位舅舅训责,这身体好就是最大的好。
云儿也怕薛蟠要用强,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说道:“怎么今儿就你一个人来的?”
薛蟠笑着说道:“怎么,你这个小银妇,还想着他人不成?”
云儿忙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我觉得奇怪,往日里大爷就要带上些朋友一道过来,今日却是一个人来,奴家是怕你一个人玩的不尽兴。”
“我有你就尽兴了!”薛蟠笑着说道。
“去你的,说起来,你那些朋友兄弟什么的,怎么就唯独没见你将你那中了进士的兄弟带过来!”云儿有意无意的说道。
“你说他啊,他那个人哪是你能够见到的!”薛蟠有些不大高兴,但看在云儿那般用心伺候自己的份上,也不与她计较。
“大爷说的是,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奴家好奇罢了,之前总是听那王探花如何如何,有负面的,当然也有正面的,所以奴家才有了这一问,若是改日大爷能赏个脸,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那王探花长什么模样,奴家也就了却了这桩心愿不是?”云儿情真意切的说道。
薛蟠见她不像撒谎的模样,也说道:“他那个人我舅舅管的紧,再加上他身份摆在那,若是和我一道来了这锦香院,指不定我还没回家,就得被人打上一顿,我不敢做这个事,你不知道,自小我这位姑表兄弟就不大喜欢和我们这些人来往,我们也不敢带坏了他,主要是他的父亲我们惹不起!你也知道,我舅舅是什么身份,谁敢触他的眉头,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是这般缘故,不得不说那王探花少了许多人生的乐趣!我还没见过不喜欢往锦香院跑的男人!”云儿不由的笑道。
“哈哈哈!”薛蟠听了,也哈哈大笑,可心中也是怀疑起来,王攸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从未听过他做出什么云雨之事,要知道宝玉和他身边的那个大丫鬟袭人已经有了那种关系,相反王攸却丝毫没动静。
清影,琼玉两人薛蟠都远远的瞧过,依旧是完璧之身。
想到这,薛蟠的脸色微变,若是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那着实要好好考虑一番妹妹的事情,妹妹宝钗喜欢王攸他是知晓的,可若王攸那方面不行,这算什么,他不能将妹妹往火坑里送。
云儿见薛蟠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也不敢妄自的打扰他。薛蟠这面已经决心抽空好好的问问,到底王攸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这日掌灯时分,锦香院更加的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莺莺燕燕的声音,妩媚撒娇的声音有之,奉承谄笑的声音有之,羞涩软语的声音有之,叫骂呵斥的声音也有之。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欺负到本大爷的地盘上来了!”薛蟠当即就站起身,随后拉开了房门,可巧此时那个老鸨也站在了门外,甚至还往屋里瞧了瞧云儿,只见云儿俏生生的坐在凳子上,而不是体力不支的躺在床上,老鸨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说,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薛蟠厉声责问道老鸨。
老鸨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屋子,正要开口解释,不料薛蟠已经拨开人群,朝着对面那处雅间走了过去。
雅间的门口站着两三名小厮,看起来是练家子,不过薛蟠并不怵,他也会些武艺,只要不是遇到太强的,基本还是能走个几回合的。
那小厮见薛蟠来者不善,于是便招呼着迎了上来。
薛蟠一见这般情状,更是来了劲,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成。当即就是一记窝心脚踹了出去,谁想对面人身子往旁边一闪,薛蟠一个劈叉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直冒冷汗,正要开口求饶,不料对面的拳头已经照着他的脸打了上来。
可等了许久,只听见三声砰砰作响,伴随着一声哀嚎,那出拳的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薛蟠睁开眼看向救命恩人,一看,发现是熟人,当即哭道:“王亥,你来的正好,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跟着薛蟠过来的张禄也发现情况不对,急忙跑了过来,顺道将薛蟠从地上扶了起来。对面的小厮见薛蟠身边也跟着人还跟着一名护卫,便知道薛蟠也不是好惹的主,可他们也不怕。
薛蟠当即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我不怕告诉你们,我舅舅是当朝一品武官,现任的九省检点,我姨丈是荣国府的,你们识相的,就给本大爷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薛蟠厉色的威胁着,但因劈了叉连带着那个玩意儿都有些疼痛,令得他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王亥也眉头紧皱,他万万没想到薛蟠居然会自报山门,可薛蟠论起来是主子,眼下只好认他施为。这打架打的就是一个气势,谁气势弱了,就容易输。
那对面的小厮一听薛蟠的话,脸色也不大好看,随后直接进了雅间,禀报自己的主子去了,等了许久之后,王亥只听得一个中年男子隔着房门说道:“今日家中下人得罪了!”说罢,只听见三声巴掌声,可以想见那动手的小厮被罚了。
薛蟠强忍着疼痛出了锦香院,若不是劈了叉伤了筋,他今晚指不定就和云儿共赴巫山云雨了,可眼下疼的他只想哭。
王亥想了想,还是叫锦香院的牙倌抬了一顶轿子来,将薛蟠送回了荣国府,临走前,薛蟠还命张禄递了十两银子给王亥,王亥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想到此地不宜久留,当即骑上马往王宅去了。
反正对方自认理亏,王亥也没将此事上报,至于这十两银子他自然是要藏起来,好等以后过来这锦香院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