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了她塞在她嘴里的衣服。
声音轻轻地安慰着:“没事的,警察及时赶过来了,拍照也没事儿,一会儿你全都给它删了。”
李夭死气沉沉地说:“可是他们都看到了,我……”
“看到了又怎么样?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没事的,他们都不是人,就当被一群猪看了几眼呗。”
李夭指了一下地上的手机,声音沙哑道:“麻烦帮我捡一下。”
地上的手机正好在一名警察的脚旁,他弯腰捡了起来,递给了李夭。
不过,男警察多瞧了她几眼,“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李夭的眼神很胆怯,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名警察,只是伸手接过手机,小声说了句:“你看错了。”
李夭再一次出现在了屏幕前。
与刚露脸不一样的是,她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沈安然:“去举报他们贩卖儿童,曾和他们合作的人是你养母的哥哥。”
李夭晃了晃神,“所以,我也是他们拐卖的?”
“对,李峥还参加过赌博,毒品也沾染过。”沈安然说,“报仇,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沾上血的。”
李夭攥紧了手,目光沉了沉,“我明白。”默了默,她又说,“你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在哪吗?”
“去警局吧,你会在那儿找到答案的。”
李夭眼睛里泛着水光,她颤着声音说:“谢谢你,沈安然,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知道真相,也无法逃脱这囚笼。”
李夭退出了直播间,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对房间里的人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先穿上衣服。”
抱着李夭的女人一脸的关心,“我帮你吧。”
李夭笑了一下,“不用的。小姐姐,你也是我的恩人,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我会尽一切去报答你的。”
“应该的,”女人笑道,“有句英文不是说,girls help girls,女人是能帮助女人的。”
说着,她将李峥的手机放在了李夭的手边,“删了,你就没有任何污点了。”
李夭紧抿着唇,无声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李夭看着手机里拍摄的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点着删除,就像是在一点一点解开困住自己的锁链。
删完照片,她就解脱了。
—
李夭跟着警察们去了警察局。
就在警局门口,李夭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是在一张寻人启事上。
那上面不止一张婴幼儿的照片,旁边还有一张专门找的专业画像师画的幼儿成年的图。
那张图和李夭有六成像。
李夭瞬间就留下了眼泪,她真正的爸爸妈妈是爱她的,不是专门伺候弟弟的,也不是被人当成摇钱树的。
“擦擦吧。”一名警察递过来了一包纸,他说,“我就说我见过你的,原来是在这寻人启事上看到的。”
“我也见过你的亲生爸爸,四十的年纪,头发却都已经白了,他几乎每周都会过来询问你的踪迹。”
警察小心翼翼地询问:“要……现在打电话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