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就可以,不仅可以,你从表面上还绝对看不出来双方曾经有过龃龉,无论谁听着都会以为那是老友多年不见。
他当然不会为此发出什么嘲讽,也很是热情地笑:“来新村会所如何?我请客。”
文在寅笑得也很爽朗:“早闻新村会所大名,那今天就叨扰唐会长了。”
“哪里哪里,文代表大驾光临,我新村集团蓬荜生辉才是。”挂断电话,唐谨言把手机在手上掂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给朴素妍拨了个电话:“说好晚上回去吃饭的,去不成了,有事做。”
那边朴素妍只是微微一笑:“去吧,少喝点酒。正好我们也可以赶戏,也晚点回。”
傍晚六点多,唐谨言在会所见到了文在寅。
文在寅中等身材,斑白的头发,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很有书卷气,让人想起大学里的教授们。唐谨言虽然无数次在电视里见过他,但面对面接触还是第一次,不由想起被自己魔改过的《辩护人》里面的反角文某,那副獐头鼠目的形象和文在寅本人确实是搭不上关系。
两人入了座,文在寅指着唐谨言笑:“唐会长年纪轻轻的,头发都快有我白了。”
看似儒雅书卷气的文在寅,实际表现很豪爽,声音大气,动作丰富,很有感染力。唐谨言想起在电视里他和朴槿惠的互相辩难以及各种充满煽动性的宣讲,心道在韩国走政界这种事儿,恐怕有时候和当山大王有异曲同工之妙,没点煽动力的人做不了。
朴槿惠就显得太文青了点,所以越来越掌控不住局面?
心中胡思乱想,面上他比文在寅还豪爽,起了一瓶人头马,给两人满满地添上,举杯一碰:“哈哈,早就想和文代表共谋一醉了,今天才算如愿以偿。”
文在寅看着满满一杯不掺东西的纯人头马,眼睛有点发直,暗道这样一杯下去估计自己就可以去医院洗胃。好在唐谨言也没逼他,只是轻抿了一口示意一下,文在寅暗松一口气,也轻抿了一口,笑道:“想和唐会长共谋一醉的好像全趴下了,而唐会长还是站着走出门的。”
这话里好像似有所指,唐谨言若无其事地道:“至少我知道文代表可是趴不下的。”
必须重复,在此前这场地方选举里,新政治民主联合是胜利者,丢了首尔釜山虽然元气大伤,可总体战略上文在寅当然是没趴下的。这场局里被干趴下的另有其人,比如此刻面对玉泽生大举南下而暴跳如雷的李康焕。他的基本盘在釜山,可不像文在寅着眼的是整个国度。
这也是文在寅会来找唐谨言坐坐的原因,而李康焕则永远不可能这么做。
没营养的互相扯皮既然已经扯到这个地步上,文在寅终究还是选择稍微说透一些:“新政治民主联合确实得到了大致需要的结果,这场局里,我们都很佩服唐会长。”
唐谨言眯起了眼睛。他捕捉到了文在寅这句话说的是“新政治民主联合”得到了需要的结果,而不是“我文某人”得到了。
来意昭然若揭。
文在寅和安哲秀两位合作默契的在野党大佬,终于开始有了争斗的趋势。
这也是难免的,两党联合而成的新党,要说一团和气同心同德?鬼才相信。问题就在于,这场新局里,唐谨言该怎么去做,才能最吻合他自己的需求。至于以往的龃龉,那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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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契约韩娱》今日完本,我奶过的书也有完本的啦,毒奶之名可以洗刷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