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陡然红了眼“我爹爹曾经说你是豺狼虎豹,可我不愿相信,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爹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杜某的确不认识你。”相比女子的激动,杜霁显得十分淡定“既然姑娘知道我的名字,那应该知道我从小父母双亡,是没有未婚妻的。”
“对啊,你还知道你从小父母双亡吗?”女子便咬住了下唇“你从小父母双亡,你哪里来的钱读书?还不是靠着我们家给钱,如果不是我们家暗地里资助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怎么,考上状元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杜霁蹙起了眉“这位姑娘,杜某确确实实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小父母双亡,是我舅舅把我养大,可惜…”
“你舅舅把你养大?呵,就你那嗜赌如命的舅舅?”女子便冷笑起来“他不把你卖给赌坊里那些爱好养兔儿爷的男人了吗?如果不是我们家救了你,你可能还在别人身下承欢呢。”
而这时,已经有一些人围了过来。
风不语本就因为夜王受到别人的关注,杜霁又是这两年来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现在这边起了冲突,就让无数人感到好奇了,他们凑近,将他们三人围成一个圈,光明正大的看着热闹,听见那女子的话,不少人眼睛唰的就亮了起来“这女子说的是真的吗?”
“原来风光霁月的杜状元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呢!”
“姑娘慎言。”杜霁的脸色终于完完全全的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骛,但旋即又恢复了一片风轻云淡,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眯了眯眼“听姑娘这口音,是京城人士,而世人皆知,杜某是在扬州长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女子打断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找人将他杀了?就是为了抹掉自己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是不是?还有我,你在临走之前,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可是那一天夜里,我们府中突然着火,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哇,这是牵扯到杀人案了啊!”
“我靠,这也太劲爆了点吧,这女子竟然还怀上孩子了…”
议论声又大了些。
“姑娘在胡说八道什么?”杜霁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杜某的名誉?”
“什么叫我败坏你的名誉,杀死你舅舅、杀死我爹爹这些事情你真的没有干过吗?你敢发誓吗?若是你做了这些事情,就身败名裂,不得好死!”那女子掷地有声的道,那明亮的眼中带着恨意与爱意,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无比的复杂。
杜霁嘴唇便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姑娘这话真是太过荒唐,你爹是谁杜某都不知道,更别说杀害了,还有我舅舅,他虽然好赌,但平时对我却很好,这事情不论是谁都知道,又怎么会将我卖给赌坊?而且,听姑娘的口音明显是京城人士,又为何说从小资助杜某,莫非你小时候就去过扬州?在扬州跟京城之间来回奔波?
众人皆知,扬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月左右,姑娘这是一个月待在扬州、一个月又来京城吗?那姑娘究竟是住在京城,还是住在扬州呢?换句话来问,姑娘的爹是京官,还是扬州官员呢?”
杜霁这番话很是犀利,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说的对啊,这姑娘到底是哪里的人啊,既然能进琼林会,那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官僚之女能进来的吧?所以她爹很可能是个京官,那京官跑到扬州就是为了资助一个前途渺茫的穷书生吗?”
“但她说杜霁临走之前,便在他们家放了火,这临走之前,说的什么时候?说的是他上京赶考的时候吗?”
“那照你这么说,她就是扬州的人了。”
“是啊,那她这一口京腔又是哪里来的?”
“噗嗤…可能真的是杜公子说得那样,扬州京城来回奔波吧!”
这个说法便是在嘲笑这女子了,周围人齐齐发出低低的笑声,明艳女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袖口底下的拳头也紧紧攥起。
见此,风不语却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落在脸色阴沉的明艳女身上,觉得这事情隐隐有些蹊跷。
这女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不可能是来吸引杜霁注意或者是来败坏他名声的,如果一个女子心仪一个男子,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男子是杀人犯的这种话,而若是想要败坏他的名声,又不可能说这种漏洞百出、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的谎言。
想到此,风不语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