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复活已死之人,也非善类。”面容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老妇人一双狐狸眼精明通透,“做多错多,我们只管在这漠河深处,天下如何翻涌,也与我们无关,天罚也不能奈何我们。”
小狐狸点点头,又用力的蜷缩了身体,“其实在漠河也挺好的,除了有点冷,我们也是吃喝不愁,天下更迭这种浑水不淌最好了。”
“冰棺里那位,或许,快要醒了。”厚重的门帘被掀开,硕大的老鼠化作满头灰白发的岣嵝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拉了凳子落座便催促,“你这山药差不多熟了,快分我一块,进门闻着味儿要馋死了。”
老狐狸笑着用夹子一挑,将滚烫的红薯从炉灶里直接扔进刚落座的人怀里,那老太太顿时也不瘸了,一蹦三尺高,红薯烫手,她却不舍撒手,就这么在半空中倒腾了半天,才终于捧在手里又坐了回去,笑骂那笑弯了狐狸眼的人,“你个狠心的老狐狸,我这次出去可给你带回来了不少好东西,收了东西就不认人了呢。”
“她最是心善,见不得这天下人处于水火之中,少不得要出手。”灰家老祖宗道。
“她心善?”老狐狸嗤笑出声,摇摇头,“若是她真的看不惯要插手,那也与我们五大仙无关的,她又不是出身柳家。”
“可早年的事,也是她庇佑了我们,若是她要求,难道我们能置身事外?”
老狐狸悠闲的神态终于收敛严肃起来,随后自己也剥了一个红薯啃了一口,重新自在起来,“到时候再说吧,万一,她醒不来呢?”
……
离开漠河重新整装的楚君回没有急着回希梓国,而是绕路直奔藏区。
“刚才过去的那人瞧着竟是和齐光有几分相像。”官路上寒风刺骨,策马疾驰,客栈休整的时候,青梧看着从客栈门前骑马过去的背影突然说道。
楚君回往外看了一眼,人来人往,不知说的哪一个,摇头失笑,“你定是看错了,齐光的事情,别有压力,当时你去醉烟楼是想救他一命的,谁也没料到周自通下手这么狠辣。”
青梧看着很快消失不见的人影,也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道,“齐光是皇上安插在您身边的人,虽然齐家早就投诚了您,但是,人心隔肚皮,是不是碟中谍,谁也说不清。”
而在他们身后的客栈,‘齐光’疲惫的要了一间便宜的房间,让店小二给他喂马,自己上楼反锁了门就沉沉睡去。
之前她觉得有人同行是好事,但是现在她对天发誓,要是还想与人同行,不得好死!
同行之人之前瞧着还挺健谈和善,但是上了路,那人屁事儿一堆,过城就想落脚歇息,还想占他便宜让出钱,头一回他没想太多,便出了钱。
没想太多,觉得两个人住一间房,这次她出钱,下次这人出钱,能省下不少钱。
却谁知道,这个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竟然当成了理所当然,两次之后,她便不想和这人在同行,却哪想到这人脸皮死厚,跟着他说们还说什么走小路更近,这让‘齐光’更想和这人各走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