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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朝廷为了便于管理,把荆州的治所设在南郡郡城江陵,南阳人只会问一句:江陵在哪儿?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随着光武爷身边的老臣渐渐故去,南阳郡慢慢没落,到了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郡而已。
当然,中间也出过一个西鄂伯张衡,就是张温张机所在的张家分支,他最高的职位,也只是年老之后到朝廷当了一任尚书。
相反,南郡因为位置的原因,成为南方的经济中心,有钱人满街都是。
那些祖上什么公什么侯什么伯的勋贵后裔,不得不认可了江陵的地位。
要不然,张温也不会让三弟进入南郡担任郡尉,这里的油水丰富。
张泉这些日子一肚子闷气,后辈子弟去迎接赵云,就没有邀请儿子张允。
随后从侄张玉出门去玩,好死不死,遇到了和赵家有关的人还发生纠纷。
对,就是纠纷,在张郡尉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纠纷,不值一提。
这么点儿小事儿,忠心耿耿的下人张财一命呜呼,出手的就是大嫂的亲侄女。
他能怎么说?又敢怎么样?只能把怨气放在赵云身上。
当然,他肯定不敢直接出手,不要说那些骑兵,就是赵云本人武功也在他之上,汝南郡的杜春比自己还厉害,人家一剑杀之。
既然是赵家想做事情,没门儿,关我什么事?何况来之前和儿子已经仔细沟通过,他心里是下定决心,让赵云此次空手而归。
“原来是这样啊!”张泉装作恍然大悟:“张家不参与!”
什么?蔡讽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弟,难道不和大哥商量一番?”他依然还在挽留:“毕竟子龙贤侄说得好,陆地上我们已经把路走绝,要走到海上去。”
“兄长!”张泉抱拳:“按说你和我都是朝廷的官员,应该尽心竭力为朝廷做事。商贾之事,就由商人来解决可好?”
蔡讽气得一佛升天,尼玛,你张家吃什么喝什么?到这里来给老子讲道理。
我蔡家在乡下的地肯定比你张家多,但家人都居住在江陵城啊,江陵居,大不易。
蒯权看到这边已陷入僵局,赶紧问旁边的习钧:“贤侄,你父亲一向身体可好?”
“谢伯父关心,家父身体康健。”习少堂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
“既如此,今日为何不来?”蒯权就搞不懂了。
“其实,家父的意思和张家叔父差不多。”习钧坐了下去,慢慢啜一口茶:“读圣贤之书,明是非之理。”
“商贾,小事尔,家父让钧全权做主。”
“那贤侄的意思是?”蒯权预感到不妙,还是想知道准确答案。
“此等商贾之事,习家就不参与了。”习钧摇摇头:“张家叔父已给钧举孝廉,不日将赴京。”
完了,蒯权和蔡讽对视一眼,心里一直往下沉。
南郡的世家,一向都以自己这些人马首是瞻,只要今天商量好,通知那些家族就是。
想不到在这里出现了分歧,根本就达不成统一意见。
“今日休沐,泉要陪家人,女婿也接回来了,告辞!”张泉硬梆梆地说了一句,站起来就走。
“钧家中也有要事,两位伯父,黄世兄,告辞!”习钧说完,彬彬有礼地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