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云七夕乐得一拍桌子,道,“爽快,不愧都是生意人,说的话我爱听,婉兮,替我谢谢你们公子。”
婉兮笑着摇摇头,一对长耳环如两根长辫子在她的脸颊边摇摇晃晃。
“不用谢,云姑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吃饭吧?”云七夕礼节性地招呼道。
婉兮笑道,“不了,婉兮完成了任务,还得回去复命呢。”
“你家公子怎么没来?”云七夕问道。
婉兮道,“公子说,他早晚会来的。”说完,她便走出了七夕楼。
婉兮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扭动的腰身很美,不像是大燕女子的那种柔婉,倒有一种异域女子的风情。
看着婉兮出了七夕楼,云七夕将手里的东西展开来,却是一副画。
她记得她第一次走进沉香阁的时候,便看到沉香阁里挂了不少这样的画,画的意境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仿佛隐藏着什么奥妙,与手上这副画的感觉很像,看不出是画的什么,像是一种抽象画。
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看不懂,所以她特别怂地不敢说自己不懂,只是没有像皇帝的新装一样,像个白痴一样地拿出去炫耀。
“这是相由心生图。”单景炎的视线落在展开的画上,说道。
“相由心生?”云七夕诧异看向他,“景炎,你知道?”
单景炎道,“父皇那里也有一副,听闻是当年的北狄王子,也就是现在的北狄王相赠。”
“相由心生?”云七夕咬着这四个字,再次将目光投到手里这张图上,脑海里浮现出无夜优雅而神秘的样子,“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相由心生不是用来形容人的么?”
“听闻这副画一般人很难看懂,而且每个人看到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是吗?这么神奇?”云七夕有些不信。
若真是这样,这副画拿到现代岂不是旷世奇珍?
“我倒也对相由心生有所耳闻。”云冲沉。
“你不妨试试?”单景炎笑道。
云七夕将图展开放在桌上,目光仔细落在上面。这副画里的色彩很多,很像咱们五颜六色的地图,看着看着,这一块块色彩仿佛流动了起来,起先杂乱的色彩,慢慢地幻化成形。
眼前,慢慢地呈现出一片黄沙大漠,一个骑着马的矫健身影慢慢地出现在画卷里。
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可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他?
“七夕,你看到了什么?”单景炎问道,其他人也都盯着她,十分好奇。
云七夕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试试能看到什么?”
说完,她将画展在张沁雪面前,“沁雪,你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张沁雪只盯了画卷一眼,便别开了眼,“沁雪愚笨,并看不出什么来。”
云七夕也不为难她,将画推到单宝珠面前,“公主,你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单宝珠听话地认真看着,不一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看到了云哥哥。”
云冲抬起酒杯来,掩饰性的喝上了一口,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免费试吃活动完了之后,宾客陆续离开,几人也来到门口,送这些客人。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云七夕远远望去,只见几匹马正朝着这边奔跑过来。
当先的那人那马,她刚刚在“相由心生”的画里才见到过。
七夕楼门口正在散去的宾客众多,马背上的男人放慢了速度,淡然的目光朝云七夕看了过来。
云七夕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大步过去,站在了他的马头前面。单连城仓促勒僵绳,马儿嘶叫一声,马蹄扬了起来。
他高高立于马上,她站在马头前,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紧张怪异。就连周围的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也跟着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目光静静地观望。
云七夕唇角一弯,笑道,“晋王殿下,今日小店开张,你既然从此路过,怎么能不尝一尝咱们的七夕楼呢?东子,把咱们的七里香端上来。”
一声令下,东子准备好了她所要的一切。
云七夕从东子手里接过杯子,举高,笑眼望着单连城。
“晋王殿下,我还得感谢你呢,”她指了指门上的匾额,一字一句地念道,“第一酒楼,不愧是晋王殿下,写的字真不错。”
单连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那块金字招牌,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视线移动,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单宝珠。
单宝珠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像是一个知错的小孩,让人都不忍责怪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