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颈上的清凉,如大热天找到了一处避暑的所在,她不由自主地扭着身子,贴近了他。
“你犯傻了?”单连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发红的脸。
“对,我犯傻了。”云七夕哑着声儿苦笑,“你说你母妃看中了我哪一点?就那么想让我做她儿媳妇?不仅特意给我们安排了二人空间,还精心准备了一坛促成我们生米煮成熟饭的好酒。这损招,还真不是一个皇妃干得出来的。”
单连城眸子一沉,云七夕却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摸到他冰凉而肌理分明的肌肤,她舒服地哼了一声,小手开始扒扯她的衣服。
“云七夕。”大掌抓紧她不安分的小手,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在她的头顶响起。
埋在某人胸膛上的云七夕突然笑了,抬起酡红的脸颊,眼神迷醉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这么销魂的声音把我的名字叫出来,好好听,乖,再叫一声。”
单连城眸色一暗,只是捏紧她的手,不让她再动弹半分。
云七夕无力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近乎地嗅着那能够让她舒服到发狂的气息。
扑通,扑通。
她凑近了些,听出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她下意识抬起头,发觉头顶的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俊美的五官崩得。她笑了。
“你也中毒了?只是你暗捺得极好。”
“你不是会医么?怎么解?”单连城声音哑的怪异。
他这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媚惑的味道直挠进云七夕热烫的心尖儿。几乎是本能的,她的一双小手将他的整个腰身圈紧,身体渴求般地与他贴得更近。
“有解!我们彼此就是彼此的解药。”她颤着声儿回。
云七夕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要炸开了似的,可她的理智在拉剧,她虽然是穿越过去的现代女性,却思想保守,在乎第一次,不能接受。更她在乎婚姻的忠贞。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她猛地地推开了他,随之,软软地睡在甲板上,有气无力地道,“你走开,离我……远一点,顶着这么一张帅得天理不容的脸,靠近我,我会觉得你是在我,我现在经不起你的,真的。”
单连城站起身,走了几步,问道,“不解的后果是?”
云七夕软软地躺在甲板上,苦涩地笑道,“精脉爆裂,心绝身亡。”
只见他背脊僵了一瞬,随后大步离开。
云七夕缓缓闭上眼,觉得手脚的力气已经慢慢地消失了,她已经可以想像,最后,自己精脉爆裂的死状。
突然,一股冰凉上了身,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掀了掀眼皮。
只见单连城拿着一个盆站在面前,刚才那一股冰凉就是他当头泼下的水。而他自己也已经是从头到脚地湿透了。
云七夕有那么一丝清醒回笼,突然有点兴奋,“我好像……突然想到解毒的办法了。”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甲板上爬起来,来到船围栏边,两只脚开始攀爬。
可一只脚刚上去,她就一个重心不稳,重新倒了回来。
一个同样火烫的身体接住了她,与她一起倒下去,在甲板上打了几个圈儿。停下来时,单连城带着男性气息的宽大的身躯将她身下,俊脸上有水珠顺着他的下巴尖滴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而这样的他,更添了几分阳刚。
“你找死?”单连城咬着牙瞪她。
云七夕呵呵地傻笑,“我只是……想到江里冷静一下。”
“你被淹死了绝对足够冷静。”单连城没好气地哼一哼。
“我水性好。”云七夕有气无力地反驳。
“站都站不稳,谈个屁的水性?”
云七夕瞪大了眼睛,她惊奇的发现,高冷的王爷竟然爆粗了?
此时两个人的衣服都湿着,紧紧地贴在身上,云七夕有一种裸身相贴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起先云七夕不规矩的举动,单连城此刻的衣襟微微敞着,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觉得她真的不想要理智这种东西了。
两张脸很近,很近,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脸颊,以及她眼神里醉人的迷离。而她能看见他不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也能看见他如漩涡般的眼睛里慢慢地染上了一层叫住的东西。
他们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很哑很重,如一堆干柴被烈日暴晒到了极致,频临燃烧时发出的嘶嘶声。
慢慢地,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渐渐契合在了同一个频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