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莫不是耍我们?”大汉从条桌后站起,只见其身高约有六尺七寸,比崔柏修高了一个头不止。在他面前,崔柏修竟愈显单薄,宛如一个少年一般。
“我不过一人而已,你们四人,还皆用兵刃指着我,我倒如何耍得你们?”崔柏修反问道。
大汉拿着钱袋,又看了看崔柏修,不由得哂笑起来,随即抬起手,向身旁几人挥了挥,示意将崔柏修放开。几人依言放下兵刃,但仍然神色戒备地看着崔柏修。
“明日倘若如你所说,真能验证事成,我必携带余款及谢礼前来。”崔柏修信誓旦旦。
络腮胡大汉看了看崔柏修,又思索片刻,笑言道:“也罢,大郎倒算是守信之人。况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望大郎谨记,莫要同我们耍些什么花招。”
“自打尔等应了我的委托,我等便是同一条船上之人。”崔柏修淡淡言道:“故而尽管放心,船翻了,你我一同溺水遭殃!”
“好。那我等便静候大郎明日佳音。”络腮胡大汉道:“大郎可万勿忘记自己许诺之言。”
崔柏修出了小院,木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崔柏修不以为意,上马离去。一路纵马奔回府中,暂且按下不表。
次日,随着朝阳升起,橙黄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安州城外的江中,数十艘渔船正相继开往江中,准备开始一天的捕鱼活动。
由于正处春季,气候转暖,江河中鱼群复苏,正是渔民捕鱼的好时机。加之安州之中,人们不论贫富,皆喜爱吃鱼,这些渔民捞了鱼后,便摆在码头之上兜售,往往不过两个时辰便会被鱼贩以及城中赶来的百姓购买一空。
鱼市如此供不应求,渔民们便常常在开春的季节,成群地外出到江河之上打鱼。而安州周遭丰沛的水系与鱼类资源,也每每投桃报李,带给他们丰厚的收入。
一艘渔船上,一家四口正辛勤地忙碌着。须发半白的父亲拖着渔网,与两个三十来岁的孩子,连同妻子一起收网。今天的渔网格外沉重,令船上齐心协力拖网的众人一时间都欢喜不已。或许是上天眷顾,今年开春第一次出船打鱼,便要送给他们一份如此重大的渔获。
“再加把劲!”一家之主站在舷侧,努力拖动着渔网,舷侧其余三人也铆足了劲,誓要将这网拖上船来。
“一二,嘿。一二,嘿……”几人一同喊着号子,开始同步将渔网向船上进行提拉。在众人的努力之下,渔网终究是一点一点,被拉上了船。
但当费尽力气的渔民,想要上前查看渔获之时,却吓得跌落在船舱之中,双腿不自觉地打着抖,哆哆嗦嗦地向后挣扎着。
渔网之中,却是一个身着皂衣,蜷缩着的男子尸体,若干尾鱼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尸体旁边的网中跳着,蹦跶着。
“死……死人……有死人!”渔民强压住内心的惊惧,开始出声叫喊着。很快,周遭渔船得信前来,拖曳上出事渔船,向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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