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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云暮一日不死,我就感觉,好像始终有一把剑,悬在我的头顶一般!”吴姓弟子的神情,略微有些苍白。
这段时间内,他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仿佛在煎熬中度过一般,夜不能寐,就是修炼,都是心不在焉。
每当他一闭眼,他都恍惚看到,剑气风暴之中,云暮一脸杀气地踏步而来,那几乎要撕裂身躯的剑气,似乎对云暮毫无影响一般。
举剑而起,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反射出一缕冰冷的光芒,呼啸的风暴之中,挥剑而下!
每当这时,吴姓弟子,就恍惚看到,那位阴师弟,一脸不甘的绝望神情,在他眼前晃荡。
“对了!”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从神游中醒来,吴姓弟子,再次出声,“这都一月时间过去了,为何宗门的执法堂,却毫无动静?”
“云暮同门相残,不管如何,执法堂也得过问一句吧?”
执法堂?一听到吴姓弟子的话语,方鼎天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阴沉。经过这一月的时间,他总算明白了,水若颖的身份,在天剑宗内是何等的不凡。
之前,当他听到云暮说,只要不主动招惹是非,水若颖就能护他安全!当时,方鼎天是半信半疑,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些不屑一顾。
他知道,水若颖的身份,在天剑宗内有些超然,但到底超然到什么程度,他却不很清楚。
现在,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宗门执法堂,却是毫无动静,甚至连个问话的形势都没有,这就让方鼎天,内心更为的惊惧。
他记得很清楚,在十多年前,当时天剑峰的一位执事,修为几乎达到了星云境巅峰,即将踏入宗门长老之列,在一次的行动中,违背了宗门规矩,最终也没能逃过宗门惩戒,至今还在刑罚峰接受惩处。
就这样的一位宗门高层,还是宗主山峰的一位即将成为长老之人,都无法幸免宗门惩戒,但方宛如,却一句话语之下,执法堂之人,连闻讯的过场,都没有来走一遍。
从而可知,水若颖的身份,究竟超然到了什么地步!
也正因为这样,时间拖的越久,方鼎天内心对云暮的杀机,就隐藏的越深,直到现在,他也没敢出手,对云暮展开报复的行动。
“怎么,你希望执法堂的弟子,前来询问?”念头转动,几个呼吸之间,方鼎天便从沉思中回神,望了吴姓弟子一眼,“如果执法堂之人,真的来此,我敢肯定,云暮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只怕就有些危险了。”
说完之后,方鼎天弹剑出鞘,一道惊天的光华,闪耀而起,恍若一道冷月,在山石上空,挥洒而起。
我有危险?惊愕之中,吴姓弟子的神情,逐渐变得苍白起来,他不是傻子,从方才方鼎天的神情变化中,也猜到了一些异常之处。
以后,难道还要与云暮作对下去吗?数个呼吸,从惊惧中回神的吴姓弟子,目光在舞剑的方鼎天身上扫视之后,又将目光,投射到了山脚之下,望着掩映在山林间的木屋,神情之间,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