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听完银美刹的描述之后略带不满的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个消息传的这么快呢,前几天宫冥皇才跟自己说他要蜕变了,没过两天呢这消息就像是自己长了腿一样都跑到隶城去了。
看来这看似平静封闭的宫王府也不见得是多么太平的地方,不管到哪里都会有些喜欢乱嚼舌根的贱人存在,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居然把自己主子的蜕变期透露出去,他们是生怕外面的人找不到机会来进攻吧。
“还听到什么了?”
虽然皱着眉头,不过女人的脸上还是有一丝的期盼的,出去探听了两天总不至于只听到这两句话吧,这种事情既然能够传开来定然会被人添油加醋的描绘的有枝有叶生动形象,搞不好讲出来就是一整部的“宫王府秘史”呢。
“倒也没什么了。”
银美刹佯装考虑了一下之后很认真的回了苏沫的话,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她鲜少对苏沫说谎,而且这次不但隐瞒了一些事情就连自己见过白依依的事情也不能讲出来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你去找蓝景轩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
苏沫的注意力显然并没有放在这件事情上,听到银美刹的回答之后女人略带失望的叹了口气之后便迅速把话题转移开来,虽然她也很关心宫王府的事情,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没有了自己这条小命她还关心宫王府做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
这话银美刹回答的更是干脆,一路上除了尴尬就是沉默,想也知道自己跟他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的,唯一的一次谈话就是在自己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显然男人是知道自己去找他的目的的,没有等自己开口他便猜中了原由。
看来他是对于自己所施的蛊毒相当的有自信,时间跟力道也是控制的很好,若不是大老远的在隶城才见到他,自己一定觉得他就在附近的某处一边偷偷的观察一边对沫沫姐体内的蛊毒进行控制。
“只是快到宫王府的时候他问我传闻是不是真的,大爷是不是已经到了蜕变期!”
这几句话是在到达宫王府地界的时候问出来的,自己怀疑那是他故意没话找话,又或者说他是想从自己这个“内部人”的嘴里验证一下一路上听到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不过很可惜他问错人了。
“你怎么说?”
苏沫一直没有舒缓下来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女人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看着漫不经心做着描述的银美刹,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不过苏沫却想从中听出一点什么端倪——譬如说,蓝景轩的真正目的,他不打听自己的事情反而要去关心宫冥皇,难不成他的目的在那个男人身上。
“我说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大王爷,主子的事情我不知道。”
银美刹一脸不屑的斜视了一眼外面空荡荡的院子,仿佛在女人的眼里这个时候蓝景轩已经站在门外了一样,从这个表情上苏沫似乎多少能够了解到银美刹对于那个男人的不满跟反感,毫无疑问她的这种情绪里面一多半是为了自己的。
这个时候的银美刹丝毫没有要掩饰什么的意思,女人原本对宫冥皇的事情就不知情,本想直接用不知道三个字来打发了蓝景轩,但是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多加几个字也未尝不可,虽然自己并不像跟他多说话,但是貌似这几个字加上去之后可以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更完整呢。
“……”
苏沫睁眼,轻轻呼出一口气之后无奈的看看似乎还有些情绪的银美刹,可能这丫头还在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呢,她跟蓝家的关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释怀的,虽然如今的蓝景轩亦非往昔的蓝彩畔,但是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就让人联想到那个女人,就连自己都觉得不爽更何况是银美刹了。
但是让她去做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自己身边除了小美之外根本就没有用的上手的亲信呢,或许这就是自己不喜欢养一堆丫鬟侍卫的在身边的不良后果吧,搞得现在要用人的时候居然一个帮手都没有。
身边最值得依靠的男人现在就是临川,但是众所周知临川是宫冥皇的亲信,他在自己身边完全是看在宫冥皇的面子上的,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跟蓝景轩之间的交易关系的话,估计这个男人会发飙的,所以说这个男人虽然值得依靠但是并不一定值得信赖。
就说眼下的事情,等下自己还要考虑一下怎么说才能够编出一个完整又毫无漏洞的理由来搪塞他呢,毕竟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等把人带来之后临川总会要询问蓝景轩的来由的,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王妃,人带来了。”
听到临川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苏沫被吓了一跳,果然从说话的语气里就能够听出来这个男人的不满情绪了,他的话完全就像是押着囚犯等待被发落一样,自然现在的蓝景轩在他的心里就是那个囚犯了,而自己呢,说不定则是官贼勾结的贪官污吏……
“好久不见了王妃!”
还没有等苏沫想好说辞便听到蓝景轩欠扁的声调在耳边回荡着,女人抖了抖几乎要散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生硬的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对于这种招呼,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呢。
原本是想着要不要说一些让临川回避之类的话制造一个跟蓝景轩独处的机会,然后趁机把解药啊之类的要出来好解了自己身上的蛊毒,可是转念一想,蓝景轩怎么会那么爽快的把解药交给自己呢,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先来跟自己提要求才对,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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