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这个想法,而且还是自始至终的,但也不代表着非要在没丁点把握的情况下,白白的,双双送死吧!”
楚天梅也站到了地黄身边,还抢先抚摸在了地黄的壳体上。
他俩一阵沉默,但两只手却不停地在地黄的壳体上抚摸着。
“我说你们也就别吓折腾了,我感觉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佳丽,说完话的时候,看了看毫无反对之情的长须老人,又瞟了一眼年少丰,他们仿佛都非常赞成骆惊风的想法。
“你们是不是觉得惊风的这个想法够精彩的,两个人就想横扫王寻的军阵,这不是幼稚之举嘛!”
她怒形于色。
“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虽然我们是俩,但关键是有地黄的帮衬。那可就厉害了,别说王寻的几十万军阵,就是再来个几十万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骆惊风虽然说得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地黄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么多集中的士卒,还有那成千上万的万兽所部。
但是,在遇到地黄时,那确实够厉害,够精绝的。
一直想在激战中发挥一下地黄的威力,但是没有适合的机会,更不想伤及无辜。但此时,昆阳城被几十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又是千军万马中,还带着成千上万的野兽,如果再不去试一下,也许就更没有了机会。
而地黄最大的威力在于喷射火焰。
骆惊风沉思中,将整个场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次。应该说,地黄这次的登场是最合适不过了。
谢佳丽等了好长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长须老人和年少丰的反对,而看到的却是长须老人任性地微笑。
“老伯,你还在幸灾乐祸呀!你这不是在放纵以卵击石嘛!”
哈哈!
“卵和石之说,看你怎么划分了。其实惊风的想法没错,在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还就得用这种精神来支撑。”
长须老人变得悠闲地捋动着银须,眼神里激射着赞许的光芒。
哗啦,哗啦啦。
尽是士卒变动阵型的脚步声。
铮铮,铛铛。
阵阵兵器相撞的声音。
骆惊风惊声转身,站到了城墙边。
透过城墙垛子的瞭望口,城门外,一片哗然和人影耸动。
最前排的所有士卒后撤着离开了护城河边缘,从远处疾来的浩荡大军队伍,斜插而入。
远远望去,就是新到的增援兵力。
“老伯,你看,那新到的是不是严尤的兵马?”
长须老人在骆惊风的提醒下,也是迅速极目远眺,但是遥不可及的远望,根本就看不清人脸,更望不到锦旗帅字。
“看不清,但是应该就是严尤的到来。”
“老伯,你不是可以遁甲嘛,直接过去近前一看滴。”
楚天梅眨巴着眼帘,一副万事不懂的样子。
“那你是让老朽直接送命,有遁甲是不错,可是我总得要出了地面以后才能看清吧!你让我从哪儿钻出来,又在哪儿瞅着他们?”
咿呀!
“还真是没地儿钻出了,除非你拨开站着的脚板。”
楚天梅的脸一红,头一勾,不再言语了。
“这下又失去了一次突袭的机会,现在看来,突袭是没一点可能了。王寻和严尤这么一会合,还真是非拿不可了。昆阳城已经是他们圈定的弹丸之地了,仅凭这么多的士卒涌入,也能将整个城墙推到。”
骆惊风心慌意乱中,退却了一步,站到了城楼正中间。
一阵剧烈的慌闷,让他不得不坐在了长条木凳上,似乎有些无法喘气的感觉。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自画风逃离后,我这心脏总是时隐时现地慌闷绞痛。”
骆惊风抬头望着楚天梅,脸上浮起了蜡黄之色。
“是不是生病了呀!”
大惊失色的楚天梅,连蹦带跳地站到了骆惊风身边,一只小手迅速地按在了他的额头上。瞪着眼珠乱转的同时,又折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一个眼帘的闪巴中,重新放在了骆惊风的额头上。
“很正常呀!”
她惶恐不安的盯着他。
“不用担心,这是大战前的紧张。”
长须老人望了一眼楚天梅噤若寒蝉的样子,又看了看愣神中的骆惊风。
“你计划怎么对付,他们站好了新的阵势,来的确实是严尤。”
骆惊风点头站起的时候,狠狠地捶了捶胸口,又大张着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着头长长地呼了出来。
行走时,步履艰难,几乎是晃晃荡荡地走到了城墙边,站在了长须老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