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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扇被拉开的瞬间,谢佳丽探出了头。
“你们进来吧!”
她的脸色沉得没有一丝血色。
陡然转身的骆惊风,一个超大的跨步,就迈进了屋门。
“怎么样,伤哪儿了,是什么伤?”
他不停地问着,站到床榻前,才问完了所有话。
楚天梅一只白嫩而又肉肉的胳膊,放在了被子外面。胳膊肘稍上的地方,乌青一片,中间还有一个黑糊糊,却又冒着脓血的深洞。深洞四周,又渗出了浅浅的黄色黏液。
骆惊风惊愕地扭头望着谢佳丽。
“姐,这伤是……”
“肯定是带着剧毒的飞镖。”
谢佳丽说完,刚要盖上被子的时候。
年少丰拨开了挡在前面的骆惊风,一把掀了一下谢佳丽抓着的被角。
“等等,让我看看是什么剧毒。”
迟疑了一下的谢佳丽,回头看了一眼骆惊风,将被子拉开了一些。
年少丰根本就没有顾及男女有别,很自然,却又很娴熟地用手指拨动了一下伤口。直起腰,一转身就站在了门口,对着光亮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又伸着指头,放在了鼻子上闻闻。却摇了摇头,又返身站在了床榻前,盯着伤口,好像在想着什么。
眯缝着的眼睛,在一闪的瞬间,他又俯下了身子。
这次。
他没有直接用指头拨动伤口,而是用小指上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刮着伤洞边缘的那些黄色黏液。
粘在指甲上的黄色黏液,被他又一次放在了鼻孔前连闻了两次。
“怎么样,能不能闻出是什么毒药?”
骆惊风着急得满头冒着热气,鼻尖上还有点点汗珠闪亮。
“真是没法判断。”
年少丰艰难地摇了摇。
沙沙。
一阵划动沙土的声音。
“老伯来了,快让开。”
骆惊风大喊着,急急地伸手将谢佳丽和林致君一分。
就在大家回头急望中,长须老人出现在了圆桌后,一脸的惊惧。
“你们等我着急了吧?”
“老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等你,你这不是刚才出现嘛?”
林致君惊奇地瞅着长须老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绝的玄功。以前虽听说过,但没有见过遁甲术有这么的诡异。
嗯!
“出门时就知道你们肯定要找我的,总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而见你们吧!”
长须老人很悠闲地说着,却又非常认真地点着头。
“都不要惊慌了,我刚才就是找那个被老大收拾了的尸体去了。”
他捋着长长的银须,瞪了一眼骆惊风。
“以后记住,凡是受到暗器伤害的,一定要记住从他身上找一下,看有没有解药什么的,别着急着哭爹喊娘的乱跑。”
长须老人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五个小葫芦。
“难道老伯你是去拿解药了?”
骆惊风又是一阵激动,刚一伸手。
啪。
被拍了一巴掌。
长须老人瞪着眼睛。
“你一动我也就记不住那个葫芦,是那个人身上找到的了。”
骆惊风点着头,急急地后闪了一步。
“三个人我都知道躺在哪儿,而且是什么姿势,都装在我的脑袋里,老伯就随便问吧!”
他很自信地说着。
“这一个是两个尸体最上面的那个人身上的。”
长须老人一手提溜着小葫芦,晃动在骆惊风面前。
“是不是这个人所伤?”
“不是,我跟你说老伯,伤了天梅的人就是躺在一边,死得有些不瞑目的那个人。”
骆惊风直接抓过了长须老人提溜着的小葫芦,放在了桌子上。
“好,那就是这三个葫芦是从高个子尸体上找到的。”
长须老人将另一个葫芦也放在了桌子上,手里端着三个小葫芦。
哇哎!
“这个牲口玩意,怎么装了三个呀,那怎么知道那个是救命的葫芦,这不是有意难为我们嘛!”
连连倒退着的骆惊风,失望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现在问题就更严重了,这些善于用暗器,而且又是使用带毒暗器的人,都是早有准备的。他们为了防止被抢解药,通常都是要配制好几种药物,就是为了迷惑得到解药的人。这三个葫芦中,肯定是有一种是解药,一种是假的,什么作用都没有,而另一种就是剧毒中的剧毒,可以在瞬间致人死地。”
长须老人将三个葫芦全部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这不是坑爹嘛!本来就已经中毒了,还要毒上加毒,太残忍了。”
骆惊风几乎要流出了眼泪。
本来深信不疑得到解药,完全可以得救了,没想到使毒者还这么的用心良苦,根本就没有让受伤的人有个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