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格外刺耳。
冯寿用热情的眼神注视着前方,见手下将棺材订好,挥挥手,那几人便离开。
手腕上缠绕着的黑蛇也渐渐松开,滑落至地上,在棺材上方盘绕在一团。
见此,他才心情甚好的离开。
陈最从这边脱身之后,并未立马前去查看柏瑜。
她现在要去印证一件事。
开始大厅那番不同的三礼,倒有些像与谁结契。
再加上那些棺材纸人,让她不由得猜想这个小镇,供奉邪修或者有邪修留下的功法。
印证其实也不难。
只要做过之事,总会留下一丝痕迹。
趁着还未天黑,那些人也在大厅中,她将整个宅院都查看一番。
就算是梦境,所行之事与现实也定有所关联,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有可能是发生过的事。
她站在这座宅院的祠堂中,看着前方所立着的牌位。
最近的死者是在九十年前,且近三代普遍长寿。
而今日在大厅中的人,没有一个老者。
左侧那边明显是宅院中的主事人所住,但她却并未看到有孩童存在的痕迹。
倒是开始在大街上才能看见一些孩童的身影,不过都是将孩童牢牢护在身后。
心中浮现一种可怕的猜测。
这些人不会用子女满足自身“长生”之愿吧?
她摇了摇头,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趁着天黑,废了一番功夫,她绕过下方看守之人的视野,来到大厅后面的屋顶上方。
轻轻将上面的瓦片移去,下方的场景出现在眼中。
不像是前方那些处敷衍,周围的墙上全是红色的锦缎铺盖。
房间很大也很空荡,这让正中间那副红木棺材显得格外注目。
她跳到下方的横梁上,看着下方的高度,还是来到一旁墙壁处。
把藏在左脚靴子中的匕首取出,在角落墙壁处的锦缎划开一部分。
不然跳下去最后上不来,那岂不是很是尴尬。
她揉了揉手中的布料,很是结实厚重,用来当做牵引很合适,于是在顶端以及两侧各划一刀。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锦缎慢慢垂下,下方的红色布料显露出来。
有些惊讶下方还有什么,但又很快便将那处锦缎拎起,将其绑在脚下的房梁上。
左手没有松开,并将锦缎在手腕处缠绕两圈,在跳下之际将右手的匕首横放在锦缎撕裂处。
随着身体往下落,锦缎从中撕开,被掩盖的物品重见天日。
她心中有了一丝猜想,所以落地后并未离开。
而是将左手中的那一节锦缎放开,向前一步顺着开始划开的位置,将铺满整座墙的红布锦缎掀起。
一件又一件华丽的红色嫁衣出现在视线之中,整齐的挂在红布遮盖的墙面上,几乎将整个墙面都铺满。
红色锦缎之上绣着金线,再构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本是充满喜庆之意。
可满满一面墙的嫁衣被掩藏在红布之后,房间中还有一幅棺材,怎么都不是嫁衣原本所代表的意义。
所以也不难想象,这上面的每一件嫁衣都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