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在,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出国了。”顿了顿,她又道,“我不想出国。”
“……”
傅寒深驾驶着车子的双手略一凝滞,伴随着她这句话,脑海里涌现的是她昨晚说,她有一点迫不及待想跟他一起出国……
脸庞的线条愈发地冷峻,傅寒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股阴鸷之感,不自觉地从他身上流泻出来,令狭隘的空间内,温度仿佛瞬间下跌了不止一个层次。
他不再发话,让人猜不出来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直驱控着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眼眸幽深而充斥着令人战栗的寒戾。
宋言瞥过头来,就是看到他一言不发的冷漠模样。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理在发生一种改变,那是从内心深处都透出来的不快,咬了下唇,她却还是说,“停车吧。”
傅寒深置若罔闻,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控制着方向盘往前前进,涌过车流。
“傅寒深。”宋言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依旧保持着平静,“我说停车,我想下车。”
“……”
“傅寒深。”
他仍旧视若无睹的模样,让人突然觉得很头疼,宋言的心绪愈发紊乱麻木,被他不吱一声的样子,搅得心如海浪翻腾,愈发地不安而让人坐立难安。
看着他轮廓冷硬地,线条完美的侧脸,宋言倏然狠狠咬了下牙,眼神一凛,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伸手去拧开车门把手。
“你做什么?!”瞥见她的举动,傅寒深骤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朝她看过来的这一眼,有隐隐的戾气爆发,其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宋言赤红了双眼盯着他,“我要下车。”
“所以你还打算跳车了?”对于她这个举动,傅寒深感到十分的恼怒,言语间满满的透出来对她的怒意,“你不清楚这样跳下去多危险?嗯?”
“如果你不停车,我只能是这样。”她说。
傅寒深心中一滞,躁乱的感觉愈甚了,松开她的手腕,双手掌控方向盘骤然打了一个转向灯,车子很快在安全区域的路边停靠下来。
车子还没完全稳住,宋言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可还没能走几步路,手腕猛地被男人有力的遒劲大掌拽回来。
跟前是他满面冷峻而肃冷的脸,冷冷地两个字,蹦出他的唇畔,“解释。”
他倨傲挺拔的身躯定在她的面前,身上流露出来的不快让人备受压迫,一双摄人的黑眸,牢牢地盯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凿开一个洞,看看她脑袋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宋言怔愕,讶异于他的这句话。
他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自觉的加大,真恨不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双眸逼人的盯着她,“别告诉我你不打算出国一点其他的原因都没有,也别跟我说是因为没有禁忌关系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出国,解释。”
“……”
“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时间,说说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盯着他立体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冰霜的模样,那双眼宛如一道犀利的鹰隼,逼得人几乎无所遁形,宋言脸色煞白,看着他认真而凌厉的眼,忽然有些恍惚。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个子,睨着她时总有种居高临下的俯瞰感,让她不得不昂着头看他,浑身上下都凝聚着一股卓尔不群的矜贵不凡气质,似乎跟她悬隔在两个世界里。
刺眼的阳光悬挂在他脑后的空际里,将他脸庞镀上一层刺眼的光晕,让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挡住刺眼的光线,可不论怎么努力,都好似拉近不了彼此的距离……
脑海中忽然想起那个巨额赔偿,现在想想,一般人,能有几个这么大手笔的舍得……
宋言收回视线,忽然垂眸笑了笑。
飞鸟跟鱼的距离有多远?
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匍匐海底,他那么高高在上,她怎么高攀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