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爱了,窝进被子里不再说话,他们开心都能喝酒,他就是得等十八岁以后?
十八岁啊,还有两个手指头也数不完的年纪吧?
宋言失笑着看了他几眼,给他整理好被子,起身在他小额头上亲了亲,随后关掉台灯壁灯,转身走了出去。
宋言回到主卧时,傅寒深刚洗澡出来,身上清清爽爽的,着一套深灰浴袍,衬得他身材修长而笔直,沾染着水珠的头发,野性里又是一股成熟迷人的味道。
两人在璀璨的吊灯下对视着,眸中含着不言而喻的情愫。
宋言骤然想起之前他在餐厅里说的话,心跳紧张的加快,脸红了红,迈开脚步越过他,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钻进浴室里。
傅寒深唇角微微的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格外具有迷人的弧线,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忘却诸多不该想不能去想的事情,一夜缠绵,淋漓尽致的汗水挥洒,空间里满是温度持续上升的旖旎春光。
就仿佛,愈是有什么阻碍住了他们,彼此就要缠绵得更深更彻骨,只有如此,才能证实他们没有被任何事物阻碍到,两人关系陷入更深的境地里……
第二天清早,宋小源被石恒接去学校后,傅中天就派秘书小张送过来一堆请柬,举行婚礼的酒店,也被傅中天定好,让秘书小张过来询问傅寒深跟宋言的意思,宋言跟傅寒深没多大意见,于是一切就按照他准备的来。
虽然宋言是二婚,但知道此事的人几乎没几个,毕竟她跟唐慕年当年的婚姻,算是属于半遮半掩的,唐慕年当初还有意不想被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消除了关于宋言的好多事情,倘若不是傅中天人脉关系广,可能连他都很难知道,宋言跟唐慕年的关系。
但也仅仅只知道他们的关系如此而已,其余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可让人去查的,而且傅中天也没有想太多,虽然不把一个人查到知根究底并不是傅中天严谨的作风,但如今宋言都给傅寒深生了个儿子,单单只需要知道这层关系,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这一次哪怕宋言是二婚,傅家该请的人,一个没少,该做的事,一件没落,场面其实不算是十分热闹风光,但却起码于宋言而言,还是很受宠若惊了。
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值得他们如此厚爱,一想到林絮的那些话,有种负罪的罪恶感,就更为严重肆意,但又怕傅家俩老不高兴,对于自己想把一些繁琐的细节取消掉的想法,最终没能开口。
跟秘书小张商榷完毕,大体事宜基本就按照傅中天的安排定下来。
随后,宋言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答应过裴思愉,想让傅寒深去做周刊杂志封面人物的事,忍了忍,在傅寒深要暂时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情时,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出来。
傅寒深听完,眉心拧了拧,怕他是不高兴,宋言当即又道,“如果不想也没关系,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再说现在都是该准备他们婚礼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完全不用他们操心,傅首长几乎一手操持,但还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不合时宜。
傅寒深深深看了她一眼,尔后,仿佛是无奈,口吻纵容,“我找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到你朋友那里。”
宋言好奇,“谁?”
“还在考虑。”傅寒深没再继续这件事下去,只对她道,“等会去公司处理完一些事情,我过来接你。”
他没说他过来接她做什么,但宋言明白,是要两人一起去试婚纱礼服,便笑着道了句,“好。”
来到公司,才刚进门,助理商五就把几份重要文件送进来,傅寒深大致快速看了眼,由于心思都在等会跟宋言一起去试礼服上,几乎没用太久时间,就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看面前男人嘴角始终淡淡勾起的模样,商五试探地问,“傅总,好事将近了?”
傅寒深笔一停,抬眸看他。
商五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您一直都在笑呢。”
傅寒深眉心皱了皱,良久,才沉沉的声音问,“有这么明显?”
商五,“不能再明显。”
傅寒深快速签下最后一笔,把文件扔给他,“出去,把景臣叫进来。”
“……”
这思维跳跃得真快,果然是好事将近了!
商五收起文件出去之后,就把景臣叫进来,然后就忍不住去公司员工八卦去了,纷纷都在猜测着,到底他们未来的老板娘是个什么模样,有什么通天本事,居然能把他们傅总即将带进婚姻坟墓里去了!
太出乎意料了!
景臣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了商五的话,早已对所有一切了如指掌的他,表示并没有什么吃惊。
进到办公室之后,他拉过椅子坐下来,在傅寒深的面前,从来就自在悠闲得很。
傅寒深也懒得在意这种小事,只把宋言之前跟他说的事情,大致随口说了编,然后问道,“你有谁可以介绍的,帮我介绍一个过去。”
虽然他自己不会去做什么杂志的封面人物,但这是宋言说的话,他还是会在意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宋言的朋友,尽管他不会出面,却也不会置之不理。
顿了顿,傅寒深又道,“至少要找一个,长相对得起观众,能力不错有价值的人。”
而听了他的话后,景臣几乎凝滞,完全过滤掉他后面的话,神色微微僵硬的问,“你说的那个人,是宋言的那个叫裴思愉的朋友?”
傅寒深漫不经心地看他,“有什么疑问?”
回过神,很好的收敛回心绪,景臣妖邪地一笑,“你看我怎么样?”
“……”
“近水楼台是不是?”景臣说,“这样就不用麻烦的再去找别人了,我帮你解决好这件事,你们就安安心心的结婚。”
傅寒深凉凉地上下扫视他一眼,景臣不论外貌还是能力,几乎都完美无缺,确实很合适,有深入挖掘的资本。
最后,或许心思大多还在宋言身上,奇迹地没有毒舌他两句,傅寒深拿过外套站起身,“等会问过她的意思,没有问题,地址就发到你手机上,拿着地址之后该怎么做,你很清楚了。”
尽管傅寒深这倨傲的态度让景臣觉得很欠扁,但同样心思不在一个地方的他,没有计较这件事,“清楚,交给我你放心。”
傅寒深踱步到门口,徒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冲他道,“傅筱楠明天下午三点到飞机场,你去接。”
“……怎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