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我老齐这辈子谁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你。”齐闵生叨扰,人这一辈子,能找到个能相知相守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
齐煦故意咳嗽了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饭还没吃,狗粮就吃饱了,你们俩稍微克制一下啊,这还有单身狗在呢。”
齐闵生有些疑惑地看了齐煦一眼,他怎么记得云舒前段时间才说过阿煦有个女朋友,只是家里条件不大好,他当时还说只要家世清白,女孩儿本身上进,就算家里条件差点也不是什么大事,云舒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那天云舒酒店那边忽然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你的那个女朋友呢?”齐闵生忽然想到了那些老朋友、老客户的孩子换女朋友跟换裤衩子似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阿煦,虽然人家女孩子家里条件不如咱们,但是咱们家也是正正经经的人家,你可千万不能干那始乱终弃的事儿,否则,我一定让你爷爷请家法。”
齐煦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有些无助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她不是说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言语的界限,早就成为一种默契和心灵的交融了吗?那,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父亲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这不是我最近忙,你爸也忙,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爸分享你多了个小姨的事吗?”看着儿子帘子更加难看,葛云舒看起来倒是挺享受的,“那么你们爷俩慢慢聊,我去看看菜都好了没。”
葛云舒不带一丝留恋地进了厨房,留下一脸悲催的齐煦独自面对不知事件全貌以为儿子干了伤天害理之事的齐闵生,父子俩四目相对,齐煦无奈且难以启齿,齐闵生浑身散发着身居高位多年的威压,仿佛儿子但凡承认,都不用老爷子动手,他就立刻家法处置了。
齐煦顶着父亲不友善的目光,又喝了一杯功夫茶,才终于道;“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是,他挑着他和林之夏从相识到现在,能讲的部分简单概要的讲了一遍。比如他是因为欣赏林之夏的性格和才华,于是两人开始了交往;并且他将一部电视剧的服装指导的工作交给了林之夏,她也确实出色的完成了工作,并且受到了剧组上下的好评;后来她前夫的父母带着前夫和小三生的孩子来到b市要她给钱负责给那个孩子看病,并且闹到报警,从警察局回来之后,她把自己之前那段婚姻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然后就把自己拉黑了……
“你把她拉黑了?”齐闵生没想到林之夏曾经结过婚,但是他倒没有歧视对方的意思,她自己的母亲就嫁过三次人,第一次结婚才一年多,就因为一场特大旱灾丈夫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就生生饿死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里,因为一场秋痢疾就忽然死了,他母亲又成了寡妇,最后才经人介绍嫁给了他父亲。还有那个腐国王室,费劲巴拉的翻出一个落魄贵族的女儿当太子妃,就稀罕她是个黄花大闺女,结果后来还不是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这人和人之间啊,若是没有缘分,什么条件都白搭。
“爸,是她把我拉黑了!”
“哦,吃饭吧。”齐闵生摸了摸鼻子,放下“听故事”的时候一直拿在手上的杯子,趁着自己笑出来之前离开了儿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