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学校作了什么幺蛾子?”两人也不挑,一边洗菜切菜,一边吐槽学校。
江妮愤愤地把菜刀扔在砧板上,指着空气一副没有吵爽的架势,“这个倒霉催的学校,居然没全校女生上女德课,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女生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和男生单独相处,不要欲情故纵’、‘早恋的发生责任在女生’、‘女孩子的处女之身必须留给涨幅才能得到尊重’,大清早就亡了好伐,哎哟,真是气死人了!”
“那宁宁做了什么?”
林之夏知道现在还是有不少学校会上这种女德课的,甚至听说还有专门的女德学校,之前有个着名歌星的太太不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去了女德学校嘛,但是她记得宁宁的学校还是所不错的学校,怎么也怎么“封建”呢?
“宁宁直接站起来质问那个老师,结果那个老师就破防了,指着宁宁大骂,然后宁宁就骂她是封建主义复辟,是历史潮流的拖后腿者,然后两人当着三个年级所有的女生都面吵起来了,宁宁还搬出了伟人的讲话,说‘最大危险是封建主义复辟’,那老师直接破防了。”
想到女儿没有吵输,江妮就觉得自豪,她一个“时代先锋”,要是养出了一个“封建主义”的女儿,她就立刻把她塞回去肚子里去。
林之夏举起湿漉漉的手,给江妮竖了一个大拇指,“江女侠,真豪杰!”
江妮笑着捶了她一下。
嘻嘻哈哈间,两人已经把酒菜端上了茶几,对,两人就是这么不拘小节,就在茶几旁席地而坐,双腿轻轻蜷曲,将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两人握着酒杯,倒空了花雕的酒坛子,倒空了红酒的酒瓶子,两人从各自最近的见闻和感受,渐渐聊到了内心的困惑和挣扎。
江妮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花雕,“妞儿,其实我最近常常在想,我一意孤行生下宁宁到底对不对?”
江妮的眼里有迷离,也许是因为醉了,也许是因为她内心的困惑,生下宁宁的那一年,她才二十六岁,别人是毕婚族,她是毕生族。她是单亲家庭养大的孩子,她渴望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所以,出国学习的时候,她“顺便”生了个孩子。
林之夏也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妮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比我勇敢,我就是个胆小鬼。”
“你不是,你说,谁欺负你了,姐帮你把事儿平了!”
江妮举杯和林之夏碰了一下,然后豪迈地一饮而尽,林之夏愣了一会,也跟着一饮而尽。
“我和齐煦分手了。”
“齐煦是谁?”
江妮搜索了一遍脑海里的信息,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林之夏看着特别认真的想了想,良久,她才从脑海中搜索中齐煦和江妮的关联,“就是,影视豪门的儿子。”
江妮终于想起来“影视豪门”是谁,随机发出一阵爽朗的小声,“哈哈哈,妞儿,真有你的,你居然闷声不响的干了这么大的事儿啊!你才是我的姐,我敬你!”
灯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如暖玉生香,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回荡,显得尤为动人。
这夜色啊,生动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