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色已然遍布夜空之时,苏长夜方才风扑尘尘地回到海边帐篷,早已焦急等候的胡青山见到他的身影,忙迎上去担忧道:“老大,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苏长夜将手中提着的酒肉递给胡青山道:“没办法,前天晚上去海港露了个脸,藤原纪纲没有能够抓住我,想必定然是恼怒不已,因此更是加强了对我的搜查,所以今天不得已绕了很多路方才将他们甩拖!”
胡青山点了点头道:“还好你回来了,若非屈先生一直拦住着我,我早就跑出去寻你去了!”
苏长夜闻言,板着脸假意恼怒道:“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藤原纪纲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想要逮住我还嫩了点!还好屈先生劝阻住了你,不然少不了我反过来担心你!我们现在全赖屈先生的谋划,所以我们一定要完完全全听命于屈先生的安排,否则稍有差池,我们这几日的忙活就都前功尽弃了!”
胡青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行了,老大,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再说我了!”
“是啊,七爷!”屈先生笑着走上前来道:“你就别怪青山叔了,所谓关心则乱嘛,他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
苏长夜当然知道胡青山是在担心他,他也并非真的生气,虽然他了解胡青山并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只是如今形式紧迫,容不得他们犯下半点差错,他不免担心胡青山犯浑,寻常时候他或许还能帮他兜着,但如今的局面,稍有差池,结局是他们万万难以想象的了!不过既然已经再次叮嘱了胡青山,而且计划开始的时间已然临近,相信他也不会惹出什么幺蛾子了,于是指着胡青山手中的酒肉说道:“屈先生,明日就是复仇之战了,这几天来大家风餐露宿,也没吃上一顿好的,我特地买了些酒肉回来,算是对我们大家的犒劳吧!”
屈心赤猜想或许正是因为买这些酒肉的缘故,以致于苏长夜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这么晚才回来,但想到明日之战,也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三人相识以来,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如今生死相依的兄弟,明天或许说不准就要阴阳两隔,今天的这顿酒,也确实值得喝!于是道:“那我们今夜,就一醉方休!”
早已食指大动的胡青山附和道:“一醉方休!”
一向奉行有酒有肉方是人生的胡青山满满地干了一大碗后道:“痛快!”
苏长夜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你啊......”
“青山叔不愧为性情中人,这喝起酒来也透露着一股豪气,我有个朋友倒是与你极为想象,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胡青山闻言,不禁好奇道:“是吗?他酒量如何!”
屈心赤卖着关子道:“相识至今,我没见他醉过!”
胡青山不禁眼含不屑道:“我不相信!”
屈心赤笑着道:“信与不信,到时候青山叔你和他比比就知道了!”
眼见胡青山有些不服气,苏长夜有些无奈道:“屈先生,你就别逗老八了,他这人啊,平生就爱好这一口,我跟他相处这么多年以来,也确实没见谁喝过他,所以你一提起你那个朋友,以他的性子,当然就不服气了!”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胡青山这山岳般的体型,常人也难以想象的到他还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虽然外表粗犷,但也有他心思细腻的一面,明日的一场大战,生死不知,如今酒肉当前,他不想大家因为这些事而扫了三人兴致,索性就摆出一副不服气的姿态,不过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罢了,胡青山再次痛饮了一碗之后有些遗憾道:“这东樱国的浊酒还是欠缺了点味道,不像我们大楚的酒有劲儿!”
屈心赤虽然并不好酒,但偶尔也会小酌一番,也不禁点头道:“东樱国不过是一个弹丸小国,偏居海外,其物产自然是无法与我泱泱大楚相媲美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即便是有着胡青山不时地调节气氛,但毕竟是心中有事,屈心赤和苏长夜不像胡青山那般能够放空心思,开怀畅饮,酒过三巡之后,屈心赤不由得问道:“七爷,你想过没有,如果此番大仇得报,顺利地回到了大楚之后,你今后有何打算?”
苏长夜闻言,不禁一愣,随即苦笑道:“屈先生说的这些,我已经好多年不曾想过了!这些年,为了替兄弟们报仇,虽然做着海运的营生,但说句心里话,对此我早已是厌倦了,毕竟这大海上航行,稍不留神就性命不保,谁也不愿意提着脑袋四处奔波!若非伍修那个混蛋是躲在东樱国,我是断然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是啊!”胡青山闻言,也不禁感慨道:“这些年来,来来往往的兄弟们,也有十来个人折在了这大海之中,老牛他们之所以一直还坚持着,无非是没什么好的去处,也因为老大给他们的工钱还算丰厚,要不然,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干我们这个行当!”
经历了这一趟十多天的行船,屈心赤完全能够体会到他们的艰难,但他知道,此间事情了却之后,这一营生断然是无法继续下去了,而且苏长夜和胡青山从前的真实意图也并不是为了谋生而走上海运这一条路的,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他也算是对苏长夜有了较深的认识,在他看来,苏长夜和他是有着一些相似之处的,从他沉稳的为人,以及颇为睿智的头脑和见识,他不应该是一个碌碌无为之辈,而且他能够进入鲁地的团练,并和胡青山等人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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