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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邃口吻淡漠:“这叫打秋风的穷亲戚。”
秦邃歪头看他:“刚才在楼下他不都说了吗?我跟你,更亲近。”
黎小鸭趴在桌面上,没说话。
秦邃问:“怎么了?”
黎小鸭微微拧着眉:“突然觉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是太好。”
秦邃听了这话,却有种说不出的甜味儿。
就像有种水果,也不算水果。
叫“甜杆儿”。
他以前在路上见别人卖过,好奇买来吃了一口。
吃着像甘蔗,但没甘蔗甜,水分多。很淡很淡,淡到嚼了半天最后舌尖才回起一点甜。
秦邃想,我果然是抓住了那把钥匙。
不用他费心的设计。
这是她主动释放给他的一点甜。
“没关系,什么礼物都好。”秦邃说。
反正他特别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一点。
黎小鸭点点头,这才翻开了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的圆柱体,外面还缠着泡沫纸。
秦邃接过来,兴味盎然地说:“我自己拆。”
他一点点拆掉泡沫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个跑马灯。
这时候楼下已经热闹起来了,因为该到的宾客都已经到了。
秦豪明有点头疼:“少爷又去哪里了?他是今天的主角,人呢?”
侍应生说:“在监控室。”
秦豪明吐了口气:“去请。”
然后他转身迎上了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缓缓走过来,正坐在秦二叔之前的位置上。
秦豪明斥骂秦二叔不该坐,可见这个老头儿的地位并不一般。
他的眼皮耷拉着,几乎都要睁不开了,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说:“给秦邃的礼物。”
秦豪明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下也满是感慨。
这位身份贵重,却子嗣单薄,膝下就一个独子,前些年还不幸去世了,连一个后都没有留。
在他儿子去世的第二年,偶然一次聚会上,他看见秦邃,说像他儿子年轻时的模样。
两家这才结下了点善缘。
之后秦豪明也拿他当正经长辈看待,这会儿就陪坐在一边聊起了天。
“秦少!秦少!”这边侍应生过来敲监控室的门了。
秦邃却很是新鲜地手动拨弄起那走马灯。
“你做的?”
“唔。”黎小鸭还有些许心虚,材料费加起来一共八十三块。
做完之后,还顺便先在手工课上评了个一等奖。
秦邃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滋味儿更甜了。
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
相比之下,他亲手写的请柬都不算什么了。
“黎小鸭,这是很好的礼物,我会将它放在床头。”
黎小鸭心底又泛起了一点点心虚。
对呀。很好的礼物,你只能放在床头,又不能拿出去给所有人看。这样盛玉霄就不会看见了。
你俩就不会打架了。